咱們正道公敵,我們哪能容他?何況此人身負極其厚重的賞銀,自然也不可放過,當時便聚集了三十幾個好手,在大容關埋伏于他,我們知道青辰是暗器名家,故而專門布了個鐵網大陣,專門破他暗器!”
左首的漢子一聽,隨即叫道:“我知道!這鐵網子極是厲害,尋常刀劍都不能破開,據說是......據說是,什么大師專門鑄造的家伙事,如此一來,青辰必定跑不脫了!”
那少年卻是笑道:“你不曾聽他說,青辰傷了二十幾個人還是走脫了,這幾面鐵網子,如何困得住這等高手!”
眾人一聽那少年話語中卻好似向著魔道,各自斜睨不悅,領頭大哥白了那少年一眼,但卻也不得不低聲言語:“不過要說起來,青辰的確有些手段,當時那天羅地網陣可說是周密至極,可就是困他不住,我雖在場,但卻看不透他那妖術,也不曾見他手法如何變動,但鐵菱卻分分明明地繞過鐵網,徑直插在一眾兄弟背門之上,所打的皆是心俞穴的方位,如此便折了十幾二十個兄弟,幾乎都是在轉瞬之間。”
少年聞聽點了點頭,似乎頗為得意,但一旁眾人見他如此,卻紛紛不滿,各自說道:“你這小子,聽魔道逞兇,倒好像得意,你到底是哪邊的!”
這少年自然便是墨止了,此前他帶著眾人來此投宿,他與徐浣塵二人取包袱中的療傷藥物給朱韜和季風波敷上,便各自休息,徐浣塵為人沉靜不喜交際,回到屋中便再不言語,墨止單個無聊,便溜到外首,聽一眾俠義盟幫眾閑侃,本置身事外,但恍然間聽聞孫青巖的動向,不由得認真起來,此刻聽孫青巖以一人之力挫敗賞金游俠幾十人的圍捕,不禁心中大喜,竟現于顏色,引得眾人不悅。
他一見眼前眾人呼喝逼問,也并不慌亂,他自離家至今,所見兇險只怕早已超過旁人十倍,此刻情形反倒輕松,于是笑了笑,說道:“你們幾十個人抓不得青辰,便來為難我一個孩子,我聽那大哥講得精彩,故而神思投入,又有什么打緊?后面又如何了?”
眾人雖一時聽得賞金游俠進攻不利,愧中生怒,但眼見墨止的確年紀不大,想著一個稚弱孩童,能有幾分見識,便各自哼了一聲不再理睬。
領頭大哥聽墨止夸他話語精彩,心中卻也少了幾分惱怒,再開口時,更是添油加醋,將那一日如何激戰,孫青巖如何使用妖法投擲暗器,一一說得極是玄奧,一會說暗器帶著陰風,能傷人氣海,一會說暗器長了眼睛,能自尋穴道,幾句話下來,孫青巖好似便是幽冥厲鬼一般,眼睛瞅著誰,暗器便登時百步取下性命。
身側眾人自然聽得噤若寒蟬,紛紛叫嚷著魔道妖孽果然詭異,只有墨止聽在耳中大覺自豪,想來那孫青巖的暗器功力自然遠勝自己百倍,眼前眾人武功粗鄙,如何是孫青巖手中鐵菱的對手?是以連摘星手的來去路數都看不真切,還道是什么妖法。
墨止心中暗想:“聚集烏合之眾,擺幾張鐵網子便想圍捕只怕的確癡人說夢。”
“后來呢?那青辰又逃往了何處?”
帶頭大哥一聽,卻連連嘆氣,說道:“說來慚愧,我們幾十人圍捕不力,教青辰逃了,但當時李七襄前輩卻在場,將青辰攔了下來。”
眾人一聽,大大放心,笑道:“李前輩功力通玄,必定將青辰打殺了吧!”
帶頭大哥搖了搖頭,說道:“青辰武藝雖強,但相較之下卻敵不過李七襄前輩,但那妖人確確實實一身妖法,連扔了幾枚黑丸出來,其間蘊藏著滾滾黑氣,一經觸碰便熏然大作,遮天蔽日萬物不見,故而給他逃了。”
墨止方才聽得李七襄親自攔截,本大為懸心,李七襄功力之高人所共知,再聽到孫青巖雖是不敵,卻也可脫身,便再度放心,大大松了一口氣。
離他近些的麻衣武者聽到他長出了一口氣,本欲責問他為何頻頻相向魔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