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徹底怔住,寒霜鞭驀地松開,那枚玉璽便又落回了書案上。
蘇宸轍……能看見她!
那這幾日,她在這御書房中盯著蘇宸轍,豈不是都落在他眼中?
雖說她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糗事,可這……也太離譜了!
暮影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她手中的寒霜鞭又起,直奔書案后的蘇宸轍抽去。
蘇宸轍在寒霜鞭即將擊到面門時,突然身子后仰,抬手拽住了勁氣洶涌的鞭子。
果然有武功!
暮影的目的卻不在此,寒霜鞭被蘇宸轍拽在手中時,她已飛身而起,朝蘇宸轍疾掠過來。
暮影橫過手臂,寒霜鞭拉拽著蘇宸轍的手往一旁偏去。
而此時暮影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到他頸下。
手指觸碰到溫?zé)岬募∧w時,暮影心頭猛然一顫,她抬眉掃了一眼蘇宸轍。
兩人靠得極近,蘇宸轍的眼睛亦盯著她。
蘇宸轍的眼睛好似夏夜的繁星,卻被輕紗般的云煙籠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這雙眼睛……
暮影之前在御書房,沒有和蘇宸轍對視過,自然也沒有仔細(xì)去看他的眼睛。
如今這般湊近了瞧,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暮影的手指已經(jīng)扯開了蘇宸轍脖頸下的衣衫。
略顯蒼白的肌膚上,赫然斜著四道疤痕。
“果然是你!”暮影蹙眉,甩開蘇宸轍的衣衫。
蘇宸轍竟然就是鯉魚嘴斷崖下的那個黑衣人。
暮影記得,當(dāng)日他被靈鼠的利爪劃破了脖子下的衣衫,瞬間就見了血。
“你究竟是什么人?”暮影奪了寒霜鞭,后掠數(shù)尺,于書案外落地。
蘇宸轍整了整衣領(lǐng),看向暮影,眉目疏朗,不知是不是因?yàn)樾那轭H為愉悅,他臉上的病氣看上去淡了不少。
“素素,又見面了。”
……
來福客棧天字一號房中。
小雪已經(jīng)睡了,葉傾雨倚在窗邊,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她在等暮影帶著蘇宸轍的貼身之物回來。
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從這位皇帝身上找尋答案。
孟奚知坐在桌邊小酌。
山海藏的掌柜的昨日送來不少清河鎮(zhèn)的無憂酒,正好給孟奚知解饞。
孟奚知笑道:“這蘇宸轍當(dāng)真是個妙人,原以為蘇宸璋已經(jīng)夠絕的了,但在他皇兄面前,他可就太拿不出手了。”
葉傾雨依舊在看著天上的月,已是二月下旬,月是下弦月。
她淡淡道:“蘇宸轍是帝星臨塵,自然不是蘇宸璋一介凡人能比的。”
孟奚知手中的酒杯驀地頓住,他扭頭看向葉傾雨,“阿雨,你方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葉傾雨亦回過頭來,蹙眉看向孟奚知,“蘇宸轍是帝星臨塵,自然……”
“打住。”孟奚知抬手,示意葉傾雨不必再說,“阿雨,你可還記得,我們從地靈洞穴出來后,暮姑娘說她在斷崖下撞見一個黑衣人?”
“記得,暮影說他叫臨,臨塵……”葉傾雨突然意識到什么。
“沒錯,就是帝星臨塵,我就說這個名字很耳熟,定是在哪聽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原來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