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是將郡主風光下葬。
景王嗤笑一聲父皇倒是顧念舊情,給了懷寧謚號,恢復了她公主身份,可是人已經死了,做這些還有何用?
陸行舟道想來,外面的傳言,殿下已經聽說了罷?
景王道父皇特地召本王進宮,將懷寧遇害的經過告知了本王。
陸行舟淡淡笑道殿下相信那些證詞嗎?
景王笑容譏諷世子夫人與懷寧鮮少有交集,更無仇怨,自然不會害她的,幕后之人既除掉了懷寧,又陷害了世子夫人,真相到底如何,我想世子比我清楚。
聽景王話里的意思,分明是直指沈妤。
陸行舟道細細想來,的確是沈妤的嫌疑最大。可是她的手段,殿下也是領教過的,無論如何,她的手上是不沾一滴血的。內子輸給她,進了刑部大牢,令陸家和崔家蒙羞,也不知道太后如何能救出她。
本王也有所耳聞,聽聞所謂證人都死咬著世子夫人不放,證據在,世子夫人實在是難以脫罪。
景王知道陸行舟不喜歡崔葇,所以對于陸行舟平淡的臉色,并未趕到驚疑。
陸行舟舉起酒杯如此看來,她只能聽天由命了。
太后和崔家人是不會看著她被處死的。景王并不關心崔葇,隨意應和了幾句。
如今本王可是處境艱難。
陸行舟道陛下現在一心寵信寧王,對您似乎有諸多不滿。
景王苦笑道說實話,本王也不知道父皇何時厭棄了本王,只能說寧王和沈妤的手段太厲害了,就拿圍場上的事來說,父皇確定就是我做的,我現在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陸行舟自然知道,景王失寵與阮昭容有關,皇帝是極為厭惡窺探皇帝秘事的人,更何況,阮昭容在皇帝眼中可是景王的人。
殿下不會不知道,新月是周王殿下的人罷?
景王眼中戾氣畢現事后本王派人去查了,查到五弟是新月的入幕之賓,只是沒想到新月早就背叛了五弟,被寧王收買。原來,在太子壽宴上那出戲,沈妤已經在為圍場之事做準備了。這個女子,城府太深了。想必父皇也已經查到了新月的身份,知道五弟和我交情好,所以認定了圍場那出戲是我設計的,無論我如何狡辯都是沒用的。父皇一定以為,是我覬覦皇位,所以要除掉太子,陷害景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景王越想越氣,‘嘭’的一聲,握緊拳頭砸在梨花木的桌子上。茶盞受到了震動,與茶蓋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現在本王已經被父皇厭棄,一心只重新寧王,不知陸世子可還愿繼續幫助本王?
陸行舟道臣絕不會食言。
景王笑容苦澀如今那些大臣都想方設法巴結寧王,景王府門庭冷落,只有行舟你還初心不改。
他已經從‘陸世子’換為了‘行舟’,可見對陸行舟的親近之心,當然也是為了牢牢抓住這個支持者。
陸行舟淡淡道這是臣的本分。
默了默他又道接下來殿下打算如何做?
景王默然許久,道行舟有什么想法?
陸行舟沒有直接回答,道殿下覺得,陛下對太子如何?
景王道自然是極為不喜的,甚至早就想如何廢了他。
陸行舟笑了笑若沒有太子,有資格爭儲的只有景王和寧王兩位殿下,可是依照您如今的處境,只怕陛下
我知道,恐怕父皇已經想過要立寧王為太子了。景王冷笑道。
陸行舟道恕臣直言,若是寧王奪得那個位置,只怕會斬草除根。
景王眸光陰郁豈止是寧王,恐怕就連父皇也想除掉我了。
既如此,殿下更不該坐以待斃了。陸行舟道,您心中有何想法?
景王猶豫了一會,道此事,本王已經和穆先生商議過了。
陸行舟淡淡挑眉臣與穆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