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肯赴約,今日為何改了主意?”
紀(jì)晏行執(zhí)著茶盞的手一頓,沒有說話,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五公主心知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更知道他為何心情不好。難得她今天沉得住氣,沒有追問。
紀(jì)晏行敲了敲桌案,道“家中出了些事,只是我身在京城,無法回北地探望雙親。”
五公主故作不解道“這有何難,世子入宮向陛下陳情不就好了?相信陛下會允許世子回北地探望令尊和令堂的。”
紀(jì)晏行呡了一口茶,沉思片刻道“不可。”
五公主輕嘆一聲“我雖不知世子為何不愿回家探望,但這個時候令堂和令尊一定會想念世子的。”
紀(jì)晏行面色冷沉,一言不發(fā)。
這時,婢女為五公主布菜,袖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臉。五公主吃痛,捂著臉輕呼一聲。
婢女面色慌張,忙跪下請罪。在紀(jì)晏行面前,五公主自然要表現(xiàn)的溫柔大度,她輕聲道“起來罷,這不怪你。”
婢女面露不忍“公主,奴婢去請大夫過來罷。”
五公主嗔怪道“不就是一點(diǎn)小傷,這么勞師動眾反倒是讓人看笑話。先忍忍罷,回驛館后我再上藥。”
見紀(jì)晏行正在看她,她粲然一笑“世子,何故這樣看我?”
紀(jì)晏行終究是于心不忍,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婢女“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玉肌膏,你為你家主子上藥罷。”
婢女感激不盡“多謝世子。”
五公主沒有拒絕,十分感動“多謝世子。”
紀(jì)晏行‘嗯’了一聲,別過臉去。
她臉上的巴掌印又紅又腫,很明顯打人的人用了極大地力氣。在上藥的過程中,五公主還是忍不住發(fā)出悶哼,臉上是隱忍的痛苦。
婢女心疼的埋怨“公主,您為什么不躲開,否則就不會受如此嚴(yán)重的傷了。再有幾天就是您的大婚之日,若是到那時臉上的傷痕還未消褪,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五公主苦笑道“到時候再說罷。”
聽聞此言,紀(jì)晏行開口道“公主不必?fù)?dān)心,這是宮里賞賜下來的藥,治傷效果極好,不出兩日,公主臉上的痕跡就會消褪,影響不到大婚。”
五公主笑容微頓,表情卻是越發(fā)苦澀“我知道了,多謝世子。”
婢女松了口氣“這樣奴婢就放心了,多虧了世子好心相助。”
說完這句話,她有些憤憤不平“您素日這般聽話,事事聽從王子安排,他卻是還不滿意,竟然對您動手,您可是他的妹妹……”
話未說完,五公主斥責(zé)道“當(dāng)著世子的面胡說什么,三哥也是為了我好。”
婢女咬咬唇“但您實(shí)在是太受委屈了,這么多年,您為王子做的好不夠多嗎……”
“夠了!”五公主怒聲道,“再敢胡言亂語,就回到北縉去,我身邊不能留你這樣多嘴多舌的奴才!”
婢女心頭驚慌,跪倒在地“奴才錯了,求您不要趕奴才走。”
五公主嘆息一聲,扶起她“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但是有些話不是你該說的,明白嗎?”
婢女低聲道“是。”
五公主拍拍她的手,對紀(jì)晏行道“是我御下不嚴(yán),讓世子看笑話了。”
紀(jì)晏行摩挲著茶盞,道“無妨,她也是護(hù)主心切。不過,我卻是奇怪,公主和三王子是兄妹,關(guān)系親厚,偶爾起爭執(zhí)也就罷了,怎么還對公主動了手?”
五公主笑了笑“是我違背了三哥的意愿,三哥一怒之下懲治我也是應(yīng)該的。”
紀(jì)晏行搖搖頭“三王子太沖動了,公主到底是他的妹妹,又于和親有功,他這樣做不怕寒了公主的心嗎?”
五公主笑容凄楚,垂下頭“我不過是個女兒家,一向聽從父兄之命,三哥怎么對我都是應(yīng)該的。”
紀(jì)晏行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