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傅杳淚水盈盈,想要撲過去。
沈妤似笑非笑的瞥了郁瑄一眼,郁瑄拂袖躲過,下意識看了一眼沈妤,當他發現她一副看戲的模樣時,心中很是失望。
看來,的確是他一廂情愿,沈妤眼里是半點沒有他的。
其實,在聽聞沈妘差點失去性命的時候,他在驚慌過后,是出奇的平靜。
他知道沈妘和沈妤姐妹情深,若是沈妘沒了性命,沈妤必然會傷心悲痛,可是她一定更不放心舒姐兒和這個沈妘留下的兒子。
等過段時間,若是他提出娶沈妤為繼妃,沈妤當時或許不愿意,可是若她為了照顧沈妘的孩子,很可能會答應。
這個想法涌入腦海,他也是嚇了一跳。沈妘是他的結發妻子,他怎么能有這個想法?可若是沈妘存在,他要得到沈妤就難了。
對于沈妤來說,無論郁瑄有什么想法她都不會覺得奇怪,因為前世郁瑄就是這樣做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默許傅賢妃和傅檸、沈嫻害死沈妘。
傅杳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什么,她委屈道“殿下,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寧安郡主讓人看著妾身,妾身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郡主,郡主要這樣對我。”
由嬤嬤也道“殿下,良娣身懷有孕,聽聞太子妃娘娘難產,仍是在這里守了一個晚上,老天開眼,娘娘母子平安,原本良娣該回去歇息,誰知郡主卻攔著不讓。良娣在這里伺候娘娘是應該的,但是就怕會傷到孩子。”
郁瑄目光沉沉的盯著傅杳,卻是一時無言。
莫名的,傅杳覺得心頭一慌“殿下?”
郁瑄的掃過她的臉和小腹,冷冷一笑“你做了什么,還用孤說明嗎?”
傅杳越發慌張“殿下在說什么?”
郁瑄道:“太子府一向守衛森嚴,孤怎么不知道府上還有盜賊出沒呢?好巧不巧的和太子妃臨盆撞在一起,若非寧安郡主闖進來,你的計劃就成功了罷?”
“殿下!”傅杳身子一晃,眼淚一顆顆掉下來,“殿下,妾身冤枉,妾身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她盡量壓下心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妤,突然道“殿下,是不是寧安郡主和您說了什么?”
郁瑄笑了一聲“孤不是蠢人,你那點手段還妄想騙過孤?孤看在母妃的面子上,對你多加照拂,可是反倒助長了的野心,竟然想取代太子妃的位置,收買丫鬟故意刺激太子妃讓太子妃突然臨盆,又編造子虛烏有的謊言,以捉拿盜賊為名,阻擋寧安和大夫入府,還給太子妃下了藥,讓她無力產子,導致難產,給她下藥,讓她血崩,企圖害她一尸兩命,然后你母憑子貴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傅杳,你的野心可真是不小。實話與你說,就算你生下兒子,孤也不會容許你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傅杳如置身冷水之中,身體似乎在一點點凍僵。她跪在地上,扯住郁瑄的衣袍哭泣道“殿下,妾身沒有,自妾身入府一來,一直安守本分,尊重太子妃,妾身怎么敢害太子妃呢,求您明察。”
郁瑄嫌惡道“事已至此,就別再演戲了。身為妾室謀害主母可是大罪,謀害皇嗣更是罪無可赦,孤救不了你。”
傅杳身體顫抖,捂著小腹,淚水漣漣“殿下,妾身知道您心疼太子妃,可是也不能聽信寧安郡主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定罪啊,妾室也是要做母親的人,怎么會害別人的孩子,妾身冤枉。”
沈妤眉梢微挑“冤不冤枉,審問一下那幾個穩婆就好了。再者,你若是要讓姐姐一尸兩命,必然會找出證據,只要去你房里搜查一番,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殿下,您意下如何?”
郁瑄心知沈妤早就安排好了,他隨口道“就按照寧安郡主說的做罷。”
不管傅杳如何喊冤,郁瑄都生不出一點憐惜之心。
少傾,那幾個穩婆被帶出來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