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些冰冷。
“實在對不住,可能是這花生前些天受了點潮,我這就給您換。”
老頭臉上浮現惶恐的神情,雙手顫抖著就要去拿花生。
啪的一聲!
聶清歌在桌上重重一拍:“我叫你動了?”
原本歡笑不止的茶棚,此刻突然安靜下來,行腳商們紛紛看向了過來。
與小心翼翼的動作和神情不同,他們的眼神毫無懼色,甚至隱隱帶著兇光,不少人的目光更是從聶清歌的脖子、后心處掃過。
“還有這茶,這是人喝的嗎?”
聶清歌把茶壺摔在地上。
茶壺破碎,茶水全都落在泥地上。
“實在對不住,我這就給您去換……”
老頭顫抖著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縮在衣袖下的雙手更是青筋暴起。
錚!
一聲刀鳴。
刀刃由下而上劃開了老頭的脖子。
老頭臉色瞬間僵住,雙手死死捂著脖子,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水從中流出,掙扎幾下便失去了氣息。
而揮出這一刀的聶清歌。
人還坐在木凳上,右手上卻是多出了一柄刀,雪白的刀身上不見一絲血色。
這一瞬間。
不少行腳商,都下意識將手伸向后面的貨物。
但他們在一聲輕咳響起,又見到坐在茶棚中間位置,滿臉絡腮胡的中年行腳商搖搖頭后,又都停下了手上動作,裝作害怕的樣子看著聶清歌。
“相公!”
正在煮茶的老婦人,當即痛哭著沖了過來:“你這人好不講理,竟為了這點小事殺我……”
她說不出話了,同樣捂住噴血的喉嚨倒在地上。
“兩點血能,省了我半天之功。”
江仁略帶欣賞的看了眼聶清歌,然后就將這對夫婦身上冒出的血能引入刀身。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順利的話,今天起碼可以省上數天之工。
他就喜歡這樣干脆的工具人,能動手就不多說話。
這一刻,他甚至由衷地希望這個工具人能活得長一點,畢竟不是什么人殺人時都這般干脆。
絡腮胡行腳商臉色一冷,站了起來:“這位兄弟,因為一點小事就殺了店家,這樣不好吧?”
“不好?”
聶清歌輕笑一聲,腳步輕點地面,瞬間揮刀殺向隔壁桌的一名行腳商。
見到這忽然的一刀,絡腮胡急忙喊道:“不好,動手!”
但如此近的距離,被聶清歌盯上的那人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脆弱的喉嚨就被鋒利的刀鋒劃開。
“殺了他!”
貨物上麻布被掀開,下方是一柄柄無鞘的刀劍。
剛才還是普通人模樣,滿臉緊張害怕的行腳商們,此刻熟練地抄起刀劍,揮舞著殺向聶清歌。
周圍劣質的木質桌凳,很快便在刀光劍影中化為一堆破木頭。
在付出數人死亡的情況下,絡腮胡和剩余的行腳商將聶清歌逼至茶棚一角。
“你是誰?為什么要殺我的人?”
絡腮胡神情憤怒至極。
眼前這個計劃之外的斗笠男,破壞了他準備數天的計劃。
聶清歌看了眼不遠處那對被一刀抹喉的兩夫婦,淡淡道:“你們和他們是同伙。”
“就因為這樣?”
絡腮胡氣急而笑。
雖然千叮嚀萬囑咐,但想來還是會有人與偽裝成店家的倆人有過交流,被一些老江湖看出也不是沒可能。
可如果僅僅因為這樣就暴起殺人,那他實在不能接受。
“茶里有毒。”
聶清歌面無表情,這也是他殺人的原因之一。
絡腮胡眼睛瞇成一道縫隙:“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