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錢賺出來。
而且他預感到了。
如果再敗一局,甚至可能影響到自己的生命。
從未有一天,他這么恨過自己,哪怕是贏一把,四局一勝也能攢夠,可恨......
“小勇,父親對不起你。”
石猿重重地咳嗽兩聲,緩緩站直身子。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參加了,不然一旦失敗,就是能活下來,人也廢了。
到時就算兒子完全覺醒,有著自己這么一個累贅拖累,只靠他們母子兩人,恐怕很難撐下去。
“石君,你這是怎么了?”
一個額頭上戴著白色頭巾的年輕男子,從旁邊的樹林中走出,見到石猿的樣子,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是你啊,純一郎,我沒事。”
石猿看著這個曾經受過自己幫助的男子,搖搖頭向村莊走去。
佐藤純一郎立馬上前,攙扶住石猿的身體,邊走邊說:“石君不用瞞我,我聽說你最近為了賺取兒子覺醒的費用,多次參與角斗,不知籌夠了沒有?”
“還不夠。”
石猿臉色惆悵,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佐藤純一郎聞言,立即拿出幾枚銀色的金屬錢幣,直接放入了石猿身側的口袋中,并說道:“這是我所有的積蓄,請不要拒絕。”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要。”
石猿擺手拒絕,想把錢退還給對方。
渡邊淳一郎不收,并且說道:“石君為什么不向別人借一點呢?”
“他們也不寬裕,而且我主要差的是勝點。”
石猿開口說道,勝點必須參加角斗才能獲得,偏偏又無法轉讓給除直系親人以外的人。
若不然。
雖然鄰里關系并不怎么好,但厚著臉皮多借幾家,也不是不能借到。
佐藤純一郎想了想,又說道:“我們每年不是有一次指定角斗的機會嗎?只要石君你將對手指定我,然后我們演一場戲,我故意輸給你,這樣你不就攢下了完全覺醒的錢了嗎?”
“這怎么能行。”
石猿雖然有些異動,但還是拒絕。
“為什么不能行?”
佐藤純一郎臉色嚴肅地說道:“七年前,我剛來到這里,差一點就因為勝點不足被賣給礦坑主,若不是石君你用這個方法救了我,我現在恐怕已經不知死在哪個礦坑里了。”
石猿還是有些遲疑,他并不想讓人這樣幫自己。
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如果佐藤純一郎言而無信,那自己無疑會很危險。
“石君!”
佐藤純一郎收回搭在石猿身上的手。
快跑幾步到前面,對著他彎下腰,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渾身正氣地說道:“請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看到面前之人真誠的樣子。
石猿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是錯怪他了,但想到等自己回去的妻子和孩子,他知道自己不能賭,也賭不起,于是再次拒絕:“謝謝,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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