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屋外的空地上,有著用木頭做成的一張圓桌和幾張木椅。
薇薇安坐在其中一張。
身體如同水蛇般軟軟地靠在上面,有著紫瞳的眼睛半張半合,頗有一副睡美人的樣子。
希露微亞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也不知發生了什么,正低頭望著地面,下巴死死抵住胸口,耳朵上還有著一抹淡淡的嫣紅。
而那個芙羅蘭,只是平靜站在一旁,似乎真的是一名女仆長。
但只要愿意細細觀察,通過那有些僵硬的禮儀動作,就能看出她很生疏,明顯與女仆長的身份不符。
“薇薇安,你找我?”
江仁并未多看,隨意掃了一眼,便坐在了薇薇安對面的一張木椅上。
“說了多少次,要叫姐姐,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弟弟。”
薇薇安瞪了眼他,然后伸了一個懶腰:“你也清楚,這十年我們試過了各種方法,但都無法離開這個角斗空間,只剩下那個方法……”
江仁打斷她的話,微笑說道:“我相信一定會有一個完美的方法。”
“你呀,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
薇薇安將落在臉龐的幾縷頭發撓到耳后,風情萬種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江仁疑惑:“什么想法?”
他現在的主要注意力,大都在旁邊那名偽裝成女仆長的芙羅蘭身上,對于薇薇安的問題,并不明白什么意思。
“結婚。”
薇薇安粉色小嘴微張,雙眼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十年,也是時候結束了。
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與其在這里虛度光陰,不如狠下心來結束。
“感覺好奇怪。”
希露微亞臉色通紅,心中忍不住想道。
微微抬起頭,悄悄看了眼江仁,只覺得今天的他與以往完全不同。
江仁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怎么會聽到“結婚”這個詞。
“我們結婚吧。”
薇薇安撫媚一笑,聲音輕柔且緩慢:“丈夫是你,妻子是我和希露微亞。”
聽到這句話,希露微亞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與小姐嫁給同一個人,在此之前,也從未對江仁有過任何興趣。
但無論如何,能在死前與小姐這么親密,她已經很滿足了。
“為什么?”
聽到這里,江仁不禁問道。
從剛才那段虛假記憶來看,應該并不能強行改變人的認知,對于憑空加入的人物好感度也僅限于一般,按理來說應該影響不大。
可是,薇薇安為什么又會說出這種話?難道腦袋壞了?
江仁也不是沒想過,有可能是她對自己愛的深沉,可只要思維正常些就知道,這種概率小的有點可憐,最多也就是有點好感。
“十年了,我已經成了一個老女人,再不結婚就沒機會了。”
薇薇安抬手在臉上輕輕撫過,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在感嘆青春已逝,美麗容顏不再。
江仁忍得很辛苦。
他很想說“你的樣子就沒變過”,但考慮到旁邊那個罪魁禍首,只能一言不發地忍耐著。
“你不同意嗎?”
薇薇安說著,抱住希露微亞的肩膀拉入自己懷中,并挑著她的下巴,對江仁說道:“這可是兩個妻子哦。”
被半強迫的希露微亞臉色通紅,可憐兮兮地看著江仁。
這副小模樣,任何人見了,都要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意,不過江仁的抗體一向很強......
“我同意了,什么時候開始?需要什么儀式?”
江仁沒有任何猶豫。
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