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
鄧雷剛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顧不得倒在地上的朱安,慌張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個方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也設置了幾個小陷阱。”
江仁說著,又搖頭嘆氣:“真是的,這些人就不知道為我著想一下嗎?我對人又不感興趣,硬要趕著往我陷阱上踩?”
又是陷阱,這么說又被解決了?
聽到江仁的話,鄧雷剛頓時涌起一股心安,但很快又意識到朱安的情況有些不對,于是又連忙求助:“這位……”
剛開口,他才想起還不知道眼前小男孩的名字。
江仁:“你可以叫我江仁,江河的江,仁慈的人。”
鄧雷剛立馬說道:“江仁,朱安突然暈倒了,你能不能幫他看一看?”
哪怕江仁看著才只有七八歲,但通過這短短時間的了解,他卻是把江仁當成了一個同齡人,甚至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畢竟面對這些互助會的武裝力量,縱然自己持槍也頂多拼掉兩、三個。
可江仁不止沒有動手,甚至人都不在現場,他們就全死了,而且還是一個不剩,這已經不足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那邊發出聲音的另一只小隊,情況恐怕也不會比這邊好上多少。
“昏倒了?”
江仁上前幾步,雙手伸到朱安的身上檢查了幾下,隨后站起身搖搖頭:“人都死了,還看什么。”
鄧雷剛將手指放在朱安的鼻子下,發現確實沒氣了,頓時感到不可思議:“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了?”
江仁:“別問我,我又不是醫生。”
“可是……”
鄧雷剛想說剛才你不是幫忙看傷嗎,但很快又閉上嘴。
一個腳扭傷發腫的傷勢,處理方法也只是用草藥涂抹,又哪能跟現在這種復雜的情況相比。
“槍、手雷、手機......”
江仁開始從這支五人小隊身上,收割自己的戰利品。
考慮到旁邊還有人,他并未把它們收進儲物空間。
他現在是表現出了許多不同于同齡人的言行舉止,但這還屬于人的范圍,一旦手上的東西直接消失,那就屬于超凡范圍了。
就算鄧雷剛的人品還行,但也沒必要把底牌都露出來。
“索然無味。”
江仁又將兩具吊在樹上的尸體放下,把略微有點用處的戰利品全部收起。
重來的人生,最不好的一點就是,某些事已經經歷過不止一遍,早已找不到最初時的驚喜了。
“你想報仇嗎?”
江仁收好東西后,轉身面朝迷茫中的鄧雷剛。
鄧雷剛抬起頭,伸出手指著自己:“你是說我嗎?”
江仁道:“這里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
你不是人嗎?
鄧雷剛心中暗想,但他沒敢說出來,生怕會收獲一個我確實不是人的回答,深吸一口氣,他開口道:“我想,做夢都想,可我知道不可能……”
“我可以幫你。”
就在這時,江仁打斷了他的話。
鄧雷剛臉色一僵:“什么?”
江仁重復了一遍,然后把手中的槍和背包等事物全部丟了過去:“拿上這些東西,跟我走。”
“哦,好。”
鄧雷剛愣愣點頭,提著槍和背包,費力地跟在江仁身后。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只是因為一句我可以幫你?亦或者是自己發瘋了?
“對了,這個給你。”
江仁回過頭,將兩個拳頭大小的事物丟出。
鄧雷剛連忙接過,發現是兩個用樹葉包裹起來的事物。
里面分別是一塊肉干和兩個水果,肉干的香味飄入鼻尖,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