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反倒是死更容易些。
抵達目的地下了飛機,鄧雷剛搭乘一輛計程車入住了一家酒店,準備白天找個房子租住。
即便已經確定要動手,但他也不想再次失去自由。
為此他會多花些時間來調查和計劃,以求達成目標后,自己能夠無責。
轉眼之間。
鄧雷剛已在這座城市待了一個月。
這中間除了調查目標的行動軌跡和資料外,還長租了一個房子,并且找了一份外賣員的工作,為此還專門注冊為個體工商戶。
“叢文庭,四十三歲,單身,自由職業者......”
“或者說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更正確的說,應該是以狩獵女人,讓她們心甘情愿的為自己付出的頂級海王。”
剛剛結束一天工作的鄧雷剛回到租房,將自己這一個月的調查成果拿出來翻看。
從資料上來看,叢文庭只是一個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渣,縱使那些被騙的女人發現他腳踏多條船,最多也只是讓他償還花在他身上的錢罷了。
但實際上。
鄧雷剛還找到了一份更隱蔽的資料。
叢文庭至今為止擁有五次婚姻,其中第四場婚姻是在八年前,與他結婚的那名女子名為胡凌雁,兩人年齡相差了十一歲。
女方名字與互助會受害者名單的其中一個相同。
經過對比,鄧雷剛發現這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婚后不過一年多,女方就被互助會抓走。
女方身為獨生女,家世還算不錯,不說什么身家巨富,但父母的資產加起來也有幾千萬,按理來說不可能付不起贖金。
經過細致的調查,鄧雷剛也終于知道了原因。
叢文庭和胡凌雁婚后不到半年,女方的父母就離奇死亡。
而在女方被綁架后,男方并沒有將她的事情說出,而是以失蹤為由報案,這也是導致案件最終沒有結果的原因。
也就是說,叢文庭是故意不付贖金。
“人渣,該死!”
鄧雷剛將記錄著調查資料的紙張扯下,全部撕成指甲蓋大小,隨后丟入廁所沖走。
原本他心中還有些不安,但這一個月來已被正義填滿。
“胡凌雁被綁架走的時候,好像快要生了。”
“如果她的孩子順利出生,現在應該也有七、八歲了……”
鄧雷剛剛坐上床,腦海就突然浮現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會不會,胡凌雁的孩子就是那個人?”
他想到那個讓自己成為英雄的人。
如果江仁的面容與實際年齡相符,那么現在應該也只有七、八歲左右。
鄧雷剛回想起對方不會吹灰之力解決兩支武裝小隊,然后又毒殺上百人的事,心中不自覺的涌現出一股恐懼感,連忙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
不論是與不是,都與自己無關。
想的越多,好奇越多,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害死。
“按照叢文庭的行程,周五晚上他會去鄉下住兩天,那個時候是動手的好時機。”
鄧雷剛掃了一眼墻上的日歷。
今天是周三,還有兩天就是自己動手的時候。
夜色漸深。
鄧雷剛熄燈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高懸天空的月亮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光。
鄧雷剛眼皮開始跳動,隨即猛地從床上驚醒。
“字的力量?”
鄧雷剛深吸一口氣,回想著腦海冒出的記憶,將右手抬至眼前。
淡藍色的電弧從手心冒出。
光芒雖然微弱,但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雷!”
鄧雷剛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上滿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