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她就朝著地上倒去。
江仁一把扶住她的雙肩,把她輕輕地放在地上。
“對不起,師父,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聯系。”
焦蝶勉強擠出笑容,解釋十幾年不聯系的原因:“我那時已經潛入阮黑玉身邊,如果與你聯系上,很可能會讓他發現異常……”
“你和你二師弟一樣,都喜歡說對不起。”
江仁打斷她的話,沒好氣道:“如果說對不起有用,那還要我這個師傅做什么?”
大弟子和二弟子去外面闖蕩前。
作為師傅的自己,都不止一次地說過“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來找師傅”。
但不知道這兩個徒弟是不想打擾自己隱居,還是覺得哪怕自己加上小二他們也幫不上忙,所以才選擇獨自承受,還是這兩者都有。
但他們顯然都沒有做到,要聽師傅的話這一點。
“師傅,你能原諒我嗎?”
焦蝶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掙扎著抬起雙手,似乎是想要觸摸江仁的臉。
但很快她眼中的神采就漸漸褪去,雙手也無力地落回地面,仿若已來到彌留之際,即將身死魂滅。
“想都別想,跟你二師弟,一年一棍。”
江仁的手從她腦袋下抽出,使得她腦袋直接撞到了地板。
“痛。”
焦蝶吃痛地叫了聲,聲音雖還帶著幾分虛弱,但完全不像剛才那般快死的模樣。
揉了揉腦袋,她悄悄地瞥了眼江仁,見他并沒怎么生氣,于是捂著頭可憐兮兮地說道:“師傅,你好殘忍,連你最最最可愛的大弟子的請求都不答應。”
“呵呵,你就好好躺著。”
江仁面無表情地笑了兩聲,旋即把項飛雪叫了過來,給兩人分別介紹了一下,便讓項飛雪暫時照顧下焦蝶。
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因為阮黑玉所造成的強大破壞,使得這個城市已經拉響了最高級的戰時警報。
人流快速奔向最近的避難所。
距離過遠的人,也就近尋找周圍可替代避難所的堅固建筑。
在這種情況下,有不少人趁火打劫,開始觸犯著平時不敢觸犯的法律,還有一些渴望著成名的人,則迫不及待地趕往戰斗后的廢墟。
江仁走到扶手旁,心生感觸:“開始了。”
“什么開始了?”
上半身靠在項飛雪大腿上的焦蝶,疑惑地看著江仁。
江仁說道:“阮黑玉。”
“阮黑玉不是已經死了……”
焦蝶正要繼續說時,臉色一變,立馬停了下來。
市區加郊區總人口約有一千八百萬的約德,在這一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自由塔塔頂距離地面將近八百多米,能將聲音傳到這個地方,并且還不是從塔下,而是從城市的各個角落各個方向傳來,這代表發出這些聲音的人足有……
十萬、百萬、甚至是更多人!
一個個眼神變得麻木的人,瘋狂地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正常人,用指甲劃破他們的皮膚,用牙齒咬開他們的喉嚨。
當把一個正常人弄死之后,他們又會迅速地撲向下一個正常人。
街道,車站,餐廳,公司,總統府,避難所……
高達二分之一的異變率,許多正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瘋狂的同類圍殺致死。
即便反應快速,面對著悍不畏死,又擁有超凡能力的昔日同類,也大多變作一具滿是鮮血的死尸。
這座城市中,現最顯眼的顏色只有一個。
——紅色!
“如果沒猜錯的話,阮黑玉應該吸收了很多能力,并且將其中不少的能力組合運用在了一起。”
江仁只用聽,就能大概明白下面的事情:“血液,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