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聲地笑出了聲:“禁武、禁武,把根都禁掉了......”
“你還想回去?”
看到他這副模樣,司老輕聲嘆氣。
黃澤書笑聲逐漸消失,冷哼一聲道:“你我同為失意之人,但我與你不同的地方,是我從未想過放棄。”
司老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沒有說話。
“坐吧,免得讓人說我打壓老對手。”
黃澤書對著書桌前的椅子示意了一下,見司老坐下后,自己才坐下說道:“才過幾天又找了過來,又是為名額之事?”
“再來一個名額。”
對他的話,司老并未感到意外。
兩人作為曾經的老對手,哪怕許久不關注對方的信息,在見面的那一刻,也能大致摸清對方心中的想法。
黃澤書臉上浮現好奇,微微點頭:“能讓你兩次來找我這個曾經的老對手,看來你很看好那個學生。”
“要不要賭一把,我的學生將會在一年內成為你們書院的同屆首席?”
司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渾濁的雙眼中透出之前沒有的精光。
這些年他最大的收獲便是萬景浩,而且通過多年的觀察,他發現這個學生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步。
不是學業上的進步,而是讀書天賦上的進步。
而且這種進步也不是突然暴漲,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看不到極限的進步,既穩定又可怕。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就賭他不能。”
黃澤書爽朗一笑,幾乎沒有猶豫就停了下來。
兩人都沒有提賭注,這種東西有也罷沒有也罷,都不會對他們的關系有所影響。
又聊了幾句后,司老起身告辭。
“那個占用了你名額的人,要我處理嗎?”
黃澤書見他要走,開口說道:“我讓人查過那人的身份,父親是個小小的里長,自己則搭上了縣尉之女。我現在雖然遠離了權力中心,但處理這幾個小人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了,自有人會處理。”
司老擺了擺手,隨后就離開了書房。
看著剛關上的房門,黃澤書輕笑一聲:“準備留給你那個學生作為試練嗎?真想早點見到你那個學生......”
想到司老今天的樣子。
他不禁為七年前的勸說感到慶幸。
即便老對手再也回不到曾經,但能看到他重拾對生活的希望,也足以讓他感到開心。
思緒流轉間,門外有腳步聲靠近。
“爹爹。”
門外響起了黃鸝鳥般的叫喊聲。
聽到聲音,黃澤書有些無奈:“進來。”
一名少女推門而入。
她穿著青蓮色的碧煙衫,腕上戴著一對碧玉鐲,襯得肌膚宛若霜雪般白,烏黑的長發齊至腰際,如玉的白皙面容上,一對秋眸似有水光盈盈,淡粉的嘴唇嬌嫩有如新桃。
少女將門關上后,蓮步輕移來到房間中央,微微屈膝向黃澤書行了一禮:“爹爹。”
與端莊氣質不相符的,是她那雙調皮狡黠的眼睛。
“你的課業做完了?”黃澤書沉聲問道。
“爹爹,課業什么時候都能做,不必急于一時。”
黃蘭曦露出笑臉,然后問道:“司伯伯不是來您這里了嗎?怎么沒看到人?”
“你來晚了。”
黃澤書隨口說道,開始收拾書桌上的東西。
作為好書如命之人,書房里的一切包括衛生,他都不會讓外人觸碰,哪怕對方是深受他信任、跟隨他多年的仆人。
“這樣啊。”
黃蘭曦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來到書桌前,雙手背在身后:“爹爹,司伯伯過來是做什么?”
黃澤書瞥了她一眼:“你司伯伯有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