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低下了腦袋,緊張說道:“平日里有個人時常與我作對,壞了我不少好事,我不想讓他死得太過輕松。”
多赤兒輕笑一聲:“好,我讓一隊騎兵聽你差遣。”
“那個與我作對的人有武功。”
牛登文面露遲疑,感覺一隊十二個人有些不夠。
多赤兒見到他的神色,自豪說道:“我派給你的騎兵,每一個人都是我們大正勇士,擁有以一敵十的能力,如果面對的是大趙士卒,縱然是以一敵二十也不成問題。”
“哪怕那人到了宗師之境,一只小隊也足夠送他去見長生天。”
說到武學,多赤兒心中突然升起幾分慶幸。
若非大趙在數十年前自廢武功,派兵剿滅民間武學幫派,并頒布禁武令,對在民間傳播武學和習武之人嚴懲,就連軍隊也同樣不讓沾染武功,自己如今也不會這么輕松。
可以說,大正之所以能這么快速的攻城伐地,與大趙自廢武功脫不了關系。
周圍的騎兵紛紛挺胸抬頭。
用略帶高傲的神色看著這對父子,以及后方緊跟著的幾名護衛。
“多謝大將軍。”
牛登文立馬欣喜拜謝。
退下之后,他帶著十二人的騎兵小隊來到角落,將護衛中最年輕的那人召到面前:“岳達,這隊人馬就交給你了。”
岳達感激涕零地說道:“謝公子信任。”
牛登文面露恨意,又道:“本公子只有一個要求,萬景浩的家人一個不剩,然后把萬景浩活著帶到我面前。”
“您盡管放心。”
岳達抬頭露出同樣年少的面孔,上面滿是兇殘與狠毒。
遙想當初,他搶奪了那傻子的名額進入清風書院,不想那傻子不知又從何得到了一個名額,也跟著進去了。
自此之后。
同為一個村子走出來的兩人,他每次學業考核最末尾,而那傻子卻是排在最前面的幾個。
每每如此,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使得他投靠了牛登文。
當初萬景浩與山長之女的關系,便是他率先發現,并且告訴給牛登文,后面許多針對萬景浩的計劃,也是由他在出謀劃策。
雖然有好幾次險些將萬景浩弄死,但最終都失敗了。
想到那傻子準備在兩年內連過三試,而自己連考個秀才都接連失利,嫉妒的情緒就在他心中快速滋生,險些將他逼瘋。
時至今日,終于能報復萬景浩了!
“又來了。”
漆黑的睡房中,江仁從入定中醒來。
身軀忽然傳來了異樣之感。
這種明明覺得癢,但又抓不著的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受。
“只有附近有人死了,而且數量還很多,才能誘發這種感覺。”
“死傷這么多......莫非,是蠻國大軍在趁夜攻城?”
江仁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
身體異變對于死亡的范圍,大致在十公里左右。
而他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最近的城墻,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距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城內發生暴亂,就是蠻軍進城了。
似乎是要驗證他的想法。
屋外的街道上,頓時傳來此起彼伏的慌亂叫聲。
“什么聲音?”
萬景浩睜開了眼睛,摸到了身側的短刃。
側耳仔細聽了聽,他發現外面那些慌亂的聲音中,不時閃過蠻軍、殺人、快逃的詞......
“蠻軍入城?怎么可能?!”
萬景浩覺得不可思議,但想到沒人會在被圍困十天的情況下開這種玩笑。
他迅速起床將墻上掛著的青峰劍取下,出門將已經被驚醒的父母和兄長一家叫了出來,讓他們收拾一下細軟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