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就憑你們兩人,縱使學了那些禁忌武功,莫非就能比得上數百人的兵鋒之利?”
賀世無法理解,甚至想要破口大罵。
如果是三個月前,他或許已經這樣做了,但現在的他學會了忍耐,也學會了隱藏心思。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靠得從來不是說,這些等動手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仁并未生怒,而是將話題轉到了賀世身上:“地下室的東西我們看到了,這個縣里應該有你很想殺的人吧?”
萬景浩點了點頭,準備看看賀世怎么回答。
賀世張口想要辯解,但構思的話臨到出口,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你們看到了?”
江仁道:“看得很清楚。”
地下室的東西其實不多。
一個拼湊起來的簡陋工具臺,以及十數把或新或舊款式不一的兵器,還有一把屬于特殊管制兵器的弓弩。
不論是曾經的大趙,還是現在自稱大正的蠻國。
對于兵器以及制作原材料都施以嚴格的管制,一旦發(fā)現有人私藏兵器,那人少不了要被抓入大獄脫下一層皮。
而如果被人發(fā)現私藏弓弩,那就不是扒下一層皮的問題,而是什么時候死的問題。
一個想要做蠻國順民的大趙人。
絕不可能藏著這些,隨時能把自己弄死的東西。
“告訴你們也無妨。”
賀世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半是痛苦半是悔恨地說道:“在我十七歲那年,我內人難產而死,什么都沒有帶走,還給我留下了一個孩子。”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我還專門找人給他起了一個名字。”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他娶妻生子,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
“結果......”
說到這里,賀世眼睛有些濕潤,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三個月前,一名蠻人的馬當街發(fā)瘋,把我孩子撞倒在地,重重地踩了幾腳。”
“他當時沒事,但回去后就不斷吐血。”
“我把大夫找過來,大夫看過之后說沒救了。”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那個時候對我說的話——爹,我好痛,我不想活了,你能不能殺了我,求你了......”
賀世擦了擦眼淚,泛紅的雙眼看向面前兩人:“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萬景浩沉默不語。
賀世沒有說是否成全了他孩子的死,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孩子已經死了。
江仁朝房門看了一眼,說道:“冒昧地問一句,那匹發(fā)瘋之馬的主人是誰?”
賀世咬牙說道:“福泰,本縣縣令。”
“我會把他抓到你面前。”
江仁說著,再次看向房門:“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解決幾只小蟲子。”
賀世無語地看向他,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若說殺了福泰,自己還有那么一點點相信。但把福泰抓過來,真當衙門里的捕快和駐守在附近的士卒是傻子嗎?
“小蟲子?”
萬景浩眨了下眼睛,心有所感地向前跨出一步,抓住賀世的手就像自己拉扯。
崩!
木門被人從外踹開。
碎木飛射進屋內,可由于威力有效,并未能觸碰到江仁三人。
門外赫然站著十名士卒。
為首就是身著便衣的喻新虎。
他們臉上都掛著玩味的笑容,顯然都已經聽見了剛才的話,并且把江仁和萬景浩都當成了板上的魚,而他們則是廚師和刀具。
“賀世,沒想到你看起來老實巴交,暗地里卻包庇兇徒,甚至還想對縣令不利。”
喻新虎下巴高高抬起,趾高氣昂地說著:“我現在問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