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該如何?”
“……”
福泰沒有開口,只是靜靜望著努爾哈極。
他心里已經有了主意,而且還確認努爾哈極的主意與他一樣,只是身為縣令的他不方便說出來。
“我找人打聽過,驛站那里應該還有一名大趙女子,對方的尸體并沒有看到,可能也來到了此地,可以嘗試找出她。”
待得所有聲音消失,努爾哈極冷笑道:“如果還是找不到,那就逼他們出來。”
“逼?怎么逼?”
一名蠻人面露不解。
“以兇徒幫兇的名義隨便抓幾個人,然后召集縣里所有人,表示若不供出兇徒,就會在第二天處死那幾人。”
努爾哈極摸了摸腰間的佩刀,咧嘴一笑:“然后,將他們關入大牢就可。”
有人問道:“如果兇徒還是不出來呢?”
“那第二天處死那幾人后,再抓一批人,人數翻倍。”
努爾哈極言行舉止平靜無常,仿佛說的不是什么生殺之事,而是一件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小事。
“那些大趙余孽大多比較在乎同族性命,如果真是這樣,或許還真能讓他們自己站出來。”
“他們說不準會去劫獄,到時我們只需在里面布下天羅地網。”
“不止如此,如果他們不站出來,此舉也能威懾其他大趙人,使得他們不敢對那伙兇徒施以幫助。”
蠻人們互相交流了幾句,最后都肯定了這個主意。
這么一伙兇徒就在眼皮下,如果不把他們收拾掉,那自己等人寢食難安。
“既然如此,那么諸位現在就去調動手中的力量,稍后所有人在衙門門口集中。”
福泰拿起驚堂木拍下,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一眾蠻人迅速散開,很快就離開了衙門,但也有少部分無人可用的蠻人選擇留下。
“......”
衙門內的幾個大趙人,并沒有任何擔心。
身為出賣同僚才換得現在位置的他們,家人必然不會被當做誘餌。
相反,他們還十分迫切地想要抓住兇徒。
畢竟若不是兇徒將一個蠻人這般虐殺,又怎會惹得自己幾人被懷疑,差點就要落個性命不保。
或許,回去后可以打聽下兇徒的信息。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發現對方也是如此,于是都會心地笑了笑。
“開門!快開門!”
集合好的數百名人紛紛上街,封鎖住主要出入口后,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
在這個過程中。
不少搜查之人會故意的大力搬運某些東西,以損壞它們,來發泄對冬日行動的不滿。
部分人在搜索到財物后,更是會拿走大半。
但凡敢有阻止,就以抓捕來進行威脅,使得那些普通的大趙人敢怒不敢言。
這樣做的人,通常是大趙人。
反倒是那些蠻人,因為早先從大趙人手中掠奪了足夠的財富,看不起這點小錢,不屑于去動手。
而且他們大多時候只是在旁邊看著,做著甩手掌柜。
“廢物一個,窮得連枚銅板都沒有。”
“賀世,如果在附近發現有陌生人,記得告知衙門,知情不報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幾名士卒踹開了地上的破衣服,沒好氣地走了出去。
“幾位軍爺慢走。”
長相莫約五十好幾的賀世,點頭哈腰,目送他們離開,這才將門關上。
把門栓放下后,他沒有整理散落滿地的物品,而是徑直走入了里間。
“兩位大俠,人已經走了。”
賀世來到角落處,敲了敲沒有幾把米的米缸。
然后雙手抱著米缸,用力將一側抬起,一點一點地將米缸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