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景浩看到,不忍的轉過頭。
正當他想著該怎么處理岳達等人時,伍長順卻是低下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珠狠狠瞪向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爹爹就不會死,春兒也不會死……他們一個也不會死!”
萬景浩沉默了一下,道:“節哀。”
“節哀?你一個劊子手跟我說節哀?你不覺得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伍長順懷著怒火與憤恨來到他身前,伸手就向他推了過去:“把我的父親和妻子還回來,你這個怪物,你怎么不去死……”
忽然。
伍長順停下了動作,面上浮現驚訝之色,隨即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那上面正擦著一把劍。
“抱歉。”
萬景浩拔出劍,看著隨之倒地的伍長順,面無悲喜地說道:“我無法把你的父親和妻子還給你,但我可以讓你們團聚。”
相比于表現出來的平靜,他的內心卻有一股悲哀流淌。
他之所以殺了伍長順,并不是因為對方對自己的辱罵和推搡,而是因為他見到了自己太多事,現在又對自己懷恨在心,若是留下對方這一命,不敢保證對方不會投向蠻人。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讓伍長順這么痛苦地活下去。
“我會幫你們報仇,殺光正綠旗,屠滅蠻軍,瓦解蠻國……”
“為了你,為了這一村子的人,也為了我,為了業城二十萬亡魂,更是為了這大半年死在蠻人手中的數百萬亡魂……”
萬景浩在心中默默保證。
隨即,他走向被鈍器敲碎了雙腿膝蓋的岳達,準備清算對方欠了半年多前的賬。
“死了也好。”
江仁瞥了眼倒地不起的伍長順,隨后又看向萬景浩。
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劍致命,代表著他原先溫和的性格,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江仁也不知道,這種改變對他的未來是好是壞。
但至少在現在,至少在這個亂世之中,這會讓他活得比大部分人都好。
而在報仇的路途中,也會減少許多阻礙。
“比起這件事,怎么減緩世界壓制的增速,才是我最需要關心的事。”
“當然,若是能去除世界壓制,那就更好了。”
江仁搖搖頭,甩去還沒學會走,就想跑的想法,準備用一夜時間來測試,找的到減緩方法最好,找不到便......繼續找。
江仁思索的間隙。
因為萬景浩的手段,岳達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他的上衣被脫下,胸口被劃開一道淺淺的血口,并被撒上了有些發黑的食鹽。
面對這種從未經歷過的痛苦,岳達時而求饒,時而破口大罵,理智在痛苦中臨近崩潰的邊緣,但這些都無法影響萬景浩的動作。
先是在他身上劃開更多的血口,撒上盡可能多的食鹽。
接著把村里養的狗收來,喂上大量獸藥,并將他們和岳達關了半個時辰......到了最后,還有剝皮、挖眼、割舌。
待得天亮時。
經由萬景浩親自折磨的岳達,身體血肉模糊,只能勉強看出是一個人形。
而那些還特意留著性命的三十幾名士卒,也在活尸們不怎么精準的行刑力道下,死去了半數人。
萬景浩收手了,但并沒有將岳達殺死。
甚至為了讓他多活一會兒,還從江仁那求到了一株七百年的人參的一部分,將其中半成喂給岳達,另外半成則分給其余十余名活下來的豬尾巴士卒。
隨后。
為了不讓他們活生生凍死,萬景浩還貼切地給手腳不能動的他們穿上了厚厚衣裳,并叫活尸把他們抬入了遮風擋雪的房子中,準備讓他們自生自滅。
回家的路上,仍然只有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