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迎親隊伍將至,還請石妃提前準備,最好不要出現什么意外,否則皇上心情不好,灑家心情就更不好了,介時這山上的花草鳥蟲可就都不好了。”
身著太監服的柳一鳴,有著蒼白而陰柔的面孔,腦后還有一根細小的金錢鼠尾,他甩了甩金錢鼠尾,沾著蘭花指,轉身上了旁邊的轎子。
四名身強體壯的太監抬起轎子,健步如飛的朝著山下而去。
原地。
只留下一群白發蒼蒼,敢怒不敢言的老人。
看著轎子消失在視眼中,他們終于忍不住出聲。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昔日人間皇帝要敢這般,隨便派個弟子,就叫他舉族滅亡!”
“我什么時候受過這個氣?不忍了!我要去殺了那太監,還有那狗屎的什么大金皇帝!”
“師兄,別沖動!”
“千萬別沖動,我們知道師兄你擅長攻伐之術,但靈氣衰退已有兩百年,我等修士實力都下降的厲害,現在就算用盡后手,最多也就是殺個幾百人,恐怕連那狗皇帝的邊都摸不到。”
“聽說狗皇帝有數十萬大軍,皇城更有十萬精兵駐守,即使我們一起殺過去,也傷不到了對方一根寒毛。”
“那怎么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門主去給那個狗東西做什么妃子?”
“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找個能藏的地方,那也要先下山啊,現在山下都被那狗皇帝的軍隊包圍,足足數萬人,還配備許多攻伐利器,就算拼死闖出去,我們這幾十人還能剩幾個?”
“都是那個狼心狗肺之人,若非他出賣我們,并給了狗皇帝入山之法,憑借樹祖留下的隱蔽陣法,誰也不可能上得來。”
“那等背信忘義之徒,我死前非拉他墊背不可!”
“提那晦氣玩意做什么,還有十天,都想想還有什么辦法……”
就在一群人商量的時候,往山上走不足兩百步,一處滿是高大樹木的林子中,一名絕美的女子正坐在中間的秋千上,抬頭看著遠處即將落下的太陽。
她就是這起沖突的主要人,現任青玄門門主石閻冰。
“為什么與世無爭的生活,還是會有人來打擾?”
石閻冰冰冷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傷感。
遙想一百多年前,樹祖剛合道時,哪怕遣散了許多門人弟子,宗門依然有著數百人。
可到了如今,因為靈氣完全消亡,天地法則改變,原本還有數百年壽命的盟主等幾名元嬰一一離世,金丹之下也在這個過程中壽終,余下的只有他們幾十名金丹。
而且因為壽命將近,幾乎都是白發蒼蒼的模樣。
她因為年齡小,即便金丹境的壽命有所影響,但仍有百余年可活,所以外表還維持著十多歲的模樣。
事實上,外貌如她這般的還有一個。
那個出賣了宗門,將凡俗軍隊引來的叛徒。
“小小,若是你還在就好了。”
石閻冰握住脖子上的樹形玉佩,自那天小小隨樹祖消失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雖然師兄師姐對她都很好,但到底不一樣。
“叛徒必須死,還要那人間帝王……”
石閻冰眼中浮現一絲厭惡,起身朝著山下的師兄們走去。
當初樹祖合道前,曾給青玄門留了后手,那后手先是在上任門主手中,現在在她手中。
一百多年來,她從來沒想過動用。
但現在,是時候了。
大金國,皇都。
皇宮,寬敞明亮的書房內。
已經四十有二的大金皇帝努爾黃吉,正在專心批閱奏章。
大金國的根底是朱真族,并非是中原種族,而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