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情不述,劉大炮終究還是在陳氏的身上做了春天對櫻花樹做的事情。
之后,劉大炮歪斜著半依在床上,用蠟燭點燃了一桿煙吞云吐霧的時候,又忍不住重新惆悵了起來。
天地會這頭希望自己幫忙走私,可謂是下了血本了,斷然是不會因為自己拒絕就停下的,自己也沒法拒絕。
然而這種耗子給貓當三陪,潘金蓮二婚請武松,要錢不要命的事情自己卻是萬萬也不能去做的。
清廷對于遷海海禁的力度那都不能叫做亙古未有,只能叫做駭人聽聞,為了徹底堵死灣灣鄭氏的財源,直接將整個大清朝漫長的海岸線全部夷為平地,拆房拆屋之外甚至把花草樹木也全都一把火點燃。
自遼東至兩廣,一千八百公里長的海岸線被硬生生給折騰成了一片死地。
當然,效果也是顯著的,灣灣鄭氏確實是被這一招給折騰的快要吐血了,很難說鄭成功之死與此有沒有直接關系,但這個代價也著實是有點喪心病狂,在這般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之下,十年之間,沿海百姓少說也死了有三百多萬。
傷敵一千自損八萬了屬于是。
而天地會說到底還是灣灣鄭氏養著的,遷海之策下,鄭氏的日子不好過,天地會的日子自然也就跟著不好過,倒也怪不得他們如此的急迫。
這個事兒吧,劉大炮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既想不出來推脫天地會那邊的說辭,又想不出來可以安全地幫他們走私的辦法。
所以……
還是應該好好的琢磨一下如何被罷官撤職,更靠譜一些,原本并不算特別急迫的要求,現在也變得特別急迫了起來。
實在不行,就稍微激進一點?
只要不犯那殺頭的罪過,若是普通的流放……好像也不是不能考慮。
要不,我收受賄賂吧。
康熙畢竟不是朱元璋,好像沒聽說過他因為官員收賄而殺人,但他又畢竟不是乾隆亦或者其他的什么昏君,對收賄這種事兒也是真查的。
如此一來自己不但能夠丟掉官職并保住小命,甚至于還可以給自己攢下來一筆錢,后半輩子有吃有喝。
豈不美哉?
于是乎他腦子里就開始琢磨各種各樣的收賄之法了。
…………
就在劉大炮這邊一邊享受著溫柔鄉,一邊琢磨著如何搞腐敗的同時,另一邊,潮州的其他人確實也在琢磨著如何搞他。
“五公子,一連八天了,那新來的知府已經八天沒出過門了,今日聽人說,消息已經傳到了廣州,我的人打探消息回來說,督堂大人和撫軍大人都已經了解到了此事,這……還請五公子萬萬要相救于我啊。”
天香院中,劉進忠一臉的焦急,急的都有一些跳腳了。
五公子尚之賢揮揮手趕走了給自己捏腳的小美女,隨后一臉淡然憊懶的模樣道:“你慌什么,這么大的事情,兩位大人不知道才是奇怪,這不是還沒下令斥責你呢嗎,沒下令,這事兒就是沒定性。”
“刀懸于頸上,如何能夠不慌?這八天里,我是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五公子若是有救我之法,還請你一定趕緊告訴我讓我吃下這么一顆定心丸吧,否則,不等這朝廷問罪,怕是我要先被自己給活活嚇死去了。”
“莫慌,莫慌,”尚之賢拿起一對兒碧玉蟾蜍在手里一邊把玩一邊道:“此事可大,也可小,我也不妨明著告訴你,此事不僅是督堂與撫軍兩位大人知道,就連我的父王也已經知曉了,你以前曾是靖南王的副將,咱們三藩之間同氣連枝,他當然不會不管你,兩位大人那邊自有我父王去說,暫時還能夠壓得住。”
“王爺他老人家親自出手了?”
“哼,本公子為了你這破事兒,可是挨了老爺子好一頓臭罵呢。”
劉進忠立馬跪下大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