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付延平王,一定會對你安撫,拉攏,直接給你個參將的位子,在我手上做事,一樣是反清復(fù)明,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跟著我,比你們在這孤島自稱知府自娛自樂所能干的事兒更大。”
邱輝皺眉道:“我之所以在這達濠島上落草為寇,是因為清廷禁海,不給我們生路,我這才帶領(lǐng)大家伙兒死中求活,我若變成清廷水師,鄉(xiāng)親們?nèi)绾问呛茫繘r且你也說了,你這個統(tǒng)帥下面有八旗監(jiān)軍,也定然要與延平王的水師作戰(zhàn),我這假投降,與真投降又有什么區(qū)別?”
說著,邱輝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頭發(fā)道:“你說的固然不錯,其實我也知道,我在此自稱知府是妄人狂言,我做的事兒也并無什么大用,甚至我這么多年了之所以沒被剿滅,就是因為清廷懶得與我一般見識。”
“只是劉公子,神州陸沉,蠻夷竊我河山,延平郡王遠避灣灣孤懸海外,我這個我假的潮州知府在,大明就在,若是所有人都投降了,還有大明么?這頭發(fā),是這幾年好不容易重新長回來的,我卻是不想再剃了。”
劉大炮聞言,只好道:“不出兩年,吳三桂就會造反,耿精忠和尚可喜也會追隨,留待有用之身,耐心等待風(fēng)云際會之時,反清復(fù)明,大有希望。”
邱輝畢竟是遠遁海外生活的,陸上的消息相比較遲鈍,加之他本身的層次也不高,眼界格局有限,所以對政治圈子里早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的撤藩之事是全無知曉的,此時一聽說吳三桂會造反,卻是完全懵逼的一個狀態(tài)。
“吳三桂這個大漢奸會造反?這……這……這個大漢奸可是滿手的血債啊!永歷帝就是他殺的,他怎么會造反呢?”
“康熙嫌棄養(yǎng)著三藩太費錢了,三藩藩兵現(xiàn)在待遇方面與滿八旗也是相差不多的,人家覺得沒必要唄。”
“哈,哈哈哈,報應(yīng)啊,這就是當(dāng)漢奸的下場,這就是當(dāng)漢奸的下場啊!他吳三桂尚可喜耿繼茂自以為沾了滿手同胞的鮮血就是自己人了,卻不想那些韃子到頭來還是拿他們當(dāng)狗,痛快,痛快!”
說著,這邱輝居然翻身從自己桌子底下拿出一大桶白蘭地出來:“我這島上沒有正經(jīng)的酒水,只有這個,如此大喜之事,二公子可愿與我共飲幾杯?”
“喝酒不著急,輝哥,這投降之事,你可是答應(yīng)了?”
邱輝聞言,摸著自己的頭發(fā)沉默良久,卻是堅定地?fù)u了搖頭。
“為什么?吳三桂造反之后三藩五鎮(zhèn)必然同時響應(yīng),說到底這是清廷與前明投降將領(lǐng)的集體矛盾,是八旗與綠營的階級矛盾,絕非是清廷統(tǒng)治內(nèi)部的分贓不均這么簡單的事,清廷既然已經(jīng)動手,就不已吳三桂本人的意志所能影響了,到時一定是席卷天下的大局,正是我輩趁機起事之天賜良機啊。”
“不,是二公子你的天賜良機,如果真如二公子所說吳三桂會反的話,二公子手握鎮(zhèn)三軍兵權(quán),水陸三萬精銳,坐潮州要害之地,關(guān)聯(lián)閩、粵、贛三省及延平王府的海上勢力,又有天地會的英雄好漢襄助,如此風(fēng)云際會之際,正是二公子金鱗化龍之時。”
“…………”
總感覺這貨似乎也誤會了什么。
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一定是個野心家呢?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臥底而已啊!
卻見邱輝灑脫一笑,端起一大壇子的白蘭地噸噸噸就喝了一大口,道:“至于我老邱,我這雖說是有一萬人,但真要是淘老汏弱,最終能剩下兩千水軍就算是不錯了,真到了你的麾下,也是給你錦上添花的,并無多大的實際作用。”
“然而韃子用人,必然是要納投名狀的,你這個潮州總管職權(quán)上怕是比之孫延齡的廣西將軍也差不了多少了,然而你這雙手,太干凈了,你也說了,你這個三軍總管下面是有八旗軍的,恐怕他們也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監(jiān)督你的吧?”
“我不死,清廷如何就敢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