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地母,反清復(fù)明,跟我上,殺清狗!”
山腳下的刺客們正在奮力的向山上進(jìn)攻,而理所當(dāng)然的是,這山頂上的所有人全都做到了臨危不亂,展現(xiàn)出了極其出色的心理素質(zhì)。
從上往下看去,雖然這一伙刺客人人蒙面,但卻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伙人都是長頭發(fā)的,要知道這個時期,想在內(nèi)地找到這么多沒剃頭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即使是天地會的亂黨,那也是紛紛都剃了頭的。
甚至就連達(dá)濠島的邱輝在內(nèi),因為達(dá)濠島這幫人差不多都是康熙四年左右才扯旗造反的,雖已經(jīng)留頭,但按正常情況來說這頭發(fā)絕不可能留的這么長才是。
所以這伙刺客肯定是來自延平王府的刺客。
郝多不自覺地就先是看了劉大炮一眼,畢竟這海島的位置正是他所選的,今早上他又剛剛得知了這劉大炮身份上有問題的謠言。
莫非這謠言是真的,這劉大炮當(dāng)真是有問題?
想到此,郝多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寶刀。
只是郝多又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山上眾人的反應(yīng)好像都不太正常。
不止是絲毫沒有驚慌,明顯不正常的冷靜,周全斌、黃廷等人,以及鄭銘駿等人全都在第一時間默契地與施瑯一伙拉開了距離,且身邊的護(hù)衛(wèi)各個抽出刀子,但卻沒有人舉起火槍。
恰在此時,那山腳下的刺客高喊一句:“施瑯!我馮錫范今日就為國除賊,殺了你這個叛徒!”
說著,那人就越眾而出,持劍朝施瑯殺來。
郝多心里不禁冒出一個想法:他們,早就知道這刺客是奔著施瑯來的?
為什么呢?
要說叛徒,說白了這山頂上的這三波將領(lǐng)都是叛徒,可以說整個大清水師,完全都是由這些鄭氏叛將所組成的。
再說劉洵此前在潮州城外重創(chuàng)天地會及鄭氏水師,這仇結(jié)得可也是不輕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施瑯,周全斌,鄭銘駿三個人卻是齊齊從兜里掏出一支煙花響箭,然后三個人在齊齊都愣住的情況下同時拉開,嗖嗖嗖的三聲,這天上就炸響了三聲響炮。
然后齊刷刷的一愣。
什么情況??!
郝多也是一臉懵逼,他手里一根一模一樣的煙花已經(jīng)都拿手里來了。
這是放還是不放?。?
施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壞了,自己與尚之信勾結(jié)的這事兒劉洵必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他這是給我來了個……將計就計?
是了,他一定是除了我之外,還暗中勾結(jié)了這鄭銘駿與周全斌,壞了,我成螳螂了!
他們打算在在這做掉我,接管我手里的廣東水師!
周全斌心里想的也差不多:“壞了,暴露了,這怕不是入了套了吧?”
鄭銘駿想的更多一點:“這周全斌和施瑯是什么意思?是……太皇太后不止遞了一條青云梯,而是雙保險么?還是說這劉洵亦或者是郝多提前把我給算計到了?”
周全斌腦子轉(zhuǎn)動的飛快,卻是突然動手,湊到劉大炮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施展了一招擒拿手,把劉大炮給擒下了。
口中還大喝一聲:“劉大炮!你勾結(jié)馮錫范刺殺我等的算計已經(jīng)暴露了!”
心想反正這計劃就算是沒暴露,他也是要在這馮錫范刺殺施瑯成功之后出手擒下劉大炮的。
而如果暴露了,那就去特么的馮錫范吧,誰能證明自己與他早有聯(lián)絡(luò)呢?誰能拿得出來證據(jù)?
劉大炮自然也是大驚失色:“周全斌!你瘋了!你干什么?”
腦子一時也亂了起來:莫非是馮錫范已經(jīng)對這周全斌勸降了,且勸降失敗,周全斌對清廷忠心耿耿么?
可這鄭銘駿是什么情況?
卻是也顧不上他了,好在自己提前與這施瑯暗通曲款,就算是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