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潮州城之后,八旗兵們抬著昏迷不醒的郝多回到了尚未建設(shè)完全的滿城之中居住,劉大炮則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知府衙門。
關(guān)上門,待確定已經(jīng)沒有了外人之后,突然就一把摟住雷震天與邱輝兩人,好一頓的抱頭痛哭啊。
今天這事兒,大起大落真的是太刺激了,刺激的他的這個小心臟都受不了。
雷震天還安慰他道:“好了好了,都結(jié)束了,師叔知道你壓力大,今天的這個布局,我老雷光是看,就看得驚心動魄,當真是已經(jīng)勝過諸葛武侯了,再以后啊,大炮你再有啥壓力一定要提前跟師叔說,師叔當然比不得你的神機妙算,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無論何時何地,你師叔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頭的,永遠,知道么?”
“啊?”
邱輝則激動地道:“神機妙算,鬼神之謀,二公子之算計果真是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啊。”
“是啊,雖說今天這一天驚心動魄,但好在咱們是挺過來了,這第一,從此大炮身份上的隱患雖說是還有,但相比于以前來說著實是已經(jīng)小了太多了,原本咱們還擔心,這謠言滿天飛必定會引得朝廷懷疑,今日二公子以妙計一舉將這整個潮州水師將領(lǐng)都拉下了水,勾結(jié)明鄭的成了他們,這以后誰再說什么怕是都成了栽贓嫁禍,也不會有人信的了。”
“二來,將這新組建的潮州水師的高級將領(lǐng)和中層將領(lǐng)幾乎都清理了個遍,達濠島的危機迎刃而解,不但救下了這達濠島的一眾義士,只怕到時候下旨之時,邱兄這官職,怕是也低不了的,就算做不得這水師提督,做個副將只怕也是綽綽有余啊。”
邱輝笑道:“就覺得這就跟做夢一樣啊,你說,我怎么就成了這潮州水師的官兒了呢,今日這一戰(zhàn),潮州水師的上層、甚至中層將領(lǐng)幾乎全都屠戮一空,搞不好這潮州水師以后,嘿,還真能由我來統(tǒng)領(lǐng)了,這可真是,太太不可思議了。”
“這第三么……”
雷震天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叫邱輝忍不住問道:“第三是什么?”
“第三,便是進一步與延平王府做出了切割,實話實說,憑潮州水陸兩師之力,咱們的實力已經(jīng)還要在那延平王府之上了。今日之事,且不說邱老哥你名義上本是延平王府臣屬,且我知道許多與荷蘭人之間的貿(mào)易延平王府都要由你轉(zhuǎn)手,現(xiàn)在你直接降了清,定會惹延平王府不滿,更何況,那馮錫范回去之后只怕是定會添油加醋,還不知道要怎么說呢。”
邱輝聞言,卻是不屑道:“延平王府,呵呵,自從國姓爺去后他們的內(nèi)部矛盾就沒有一天按下來過,真要做點什么事他們都不夠拖后腿的,雖說二公子是天地會的二公子,可我看,這主從關(guān)系不要也罷,反正他們現(xiàn)在拿咱也沒辦法,他們就是滿世界嚷嚷,也沒人會相信公子就是劉大炮。”
雷震天嘆息一聲點頭道:“這些我當然也明白,事到如今,延平王府是拖累,已經(jīng)多于助力了,哎~,總之,師叔我支持你就是了,師兄若是有意見,我來跟他說便是了。”
說著,雷震天的一雙眉毛居然還皺了起來,顯然,劉大炮如此悍然與延平王府劃清界限的這個事兒,讓他還是頗為為難的。
劉大炮則張大了嘴巴,良久之后才嘆息一聲,心里五味雜陳。
神特么的神機妙算,鬼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做到的。
關(guān)鍵是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脫離延平王府啊!
誰告訴你我想要脫離延平王府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反清復(fù)明這么重的四個字,我這小肩膀如何能夠扛得動呢?而且脫離了延平王府的話,天地會就只能單獨行動了。
延平王府好歹還算是個上下有序的,有著相對完整的政治實體,可天地會算什么,說白了不就是全國性質(zhì)的不發(fā)團體么?
“那什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