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徒弟,與延平王之間已經是頗有矛盾了吧?畢竟若當真如你所說,清廷以潮州開海的話,這沖突,恐怕很難避免得了了吧。”
陳近南聞言,卻是干脆沉默不語。
“看來我說得沒錯了,眼下這延平王與劉大炮已經是水火難容之格局了,想必陳總舵主夾在這中間,忠義難以兩全,頗為為難,這般去對付荷蘭人,只怕大炮是完全不知情的是吧。”
這會兒眾人也都聽明白他的意思了,袁承志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此事要做,卻是還需要先行問過那劉大炮的意思了是么?眼下,這延平王府與他劉大炮只怕是與翻臉也相差不大了,莫非你要我不去支持延平王,反而去支持這個大炮了么?”
何鐵手道:“我與大炮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我們卻有打過一個賭,他與我說,他料定韃子皇帝會因不滿三藩之花銷而決意撤藩,兩年,兩年之內三藩必反,再請問陳總舵主,您來之前,可知道此時中原有什么和三藩有關的消息么?”
陳近南實話實說道:“確實是有,尚可喜自請撤藩,希望留長子尚之信繼承王位留在廣州,但韃子皇帝沒同意,而是下旨意要他們父子二人一同回遼東,吳三桂與耿精忠大感驚懼,已經紛紛上書,自請撤藩,就看這清廷最終是挽留還是就坡下驢的同意了。”
何鐵手聞言低頭想了想,道:“也就是說三藩到底亂不亂,近期應該就可以見分曉了是吧,總舵主,師父,這足以說明這劉大炮的神妙之處啊,如今看來,這劉大炮的推斷確實是有著幾分可能啊。”
“所以師父,諸位,咱們當年遠避這勃尼大島是為了什么?師父,您當時離開中原的時候可是曾經說過,咱們只是暫時退避海外,待局勢有變,還要再回去獻身報國的,您與沙天廣、程青竹等豪杰可都是約好了的。”
“幫延平王,或許確實能趕走這些荷蘭紅毛,咱們的日子也確實還可以好過一點,可是依我看,延平王府縱使是再怎么發展,也只有海上稱雄之能,怕是已沒有光復神州之望了,而劉大炮,以此人之智計,心機,和現在他所處的位置,若三藩當真能反,未必就沒有定鼎天下之望,未必就不能讓這天下有變啊,師父,我想家了,今年我已是奔六十的年紀了,咱們都老了,我好想回家看看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