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于鏡明說他們可以走了,錢偉和季小月就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糾察隊辦公室,特別是季小月,此刻是身心俱疲,面如死灰,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
錢偉看著季小月,目光中很是復雜,想說些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二人出了辦公樓以后,一個走向女生宿舍,一個走向男生宿舍,如同兩個陌生男女。
隨后,于鏡明,錢偉班級的大隊長和輔導員也紛紛離開了,商永民幾人這才松了口氣,知道事情今晚上基本就到這里了,今晚上哥幾個也真是長見識了,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事,直到這個時候,還有點象做夢一般發暈。
田海光沒有跟著離開,而是表情嚴肅地看著朱天明問道:“朱天明,你為什么沒有和他們一起巡邏?”。
朱天明馬上答道:“大隊長,我肚子痛,去衛生室了?!薄?
朱天明宿舍的幾個同學請假,都習慣以生病做為理由,朱天明看的多了,也是信手拈來,熟練之極。
田海光笑了,不,是哭笑不得,他來到糾察隊辦公室后,發現朱天明不在,就問商永民幾人,但是幾人都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田海光心里就有意見了,所以,這會就想給朱天明一點顏色看看。
沒想到朱天明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個理由,田海光有點無奈,看著這小子挺陽光帥氣的,沒想到還怎么滑頭,知道也耐何不了他,田海光笑著用手指著朱天明說道:“你小子,以后給我盡點心,不然,我擼了你?!?,隨后又擺擺手說道:“好了,這么晚了,你們都去睡吧,回去以后注意不要隨意亂說?!?。
這個時候已經近十一點了,天氣很冷,校園內已經沒有幾個行人了,連天空中的星星也稀稀拉拉沒有剩下幾個,大概都去偷偷地睡了,夜色顯得無比凄迷。
朱天明回到宿舍后,見舍友們都已睡了,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只是一時也睡不著,腦子里糊里糊涂地想道:“今晚上發生的這件事不是小事,恐怕對公安大學的影響不亞于一場地震吧?!?。
第二天是星期日,早上六點多,天才微亮的時候,就有一輛警車箭一般地行駛在瓊州到燕京的高速公路上,瓊海市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長錢東坡就坐在這輛警車的后座上,微閉雙眼,面沉似水。
昨晚,錢偉打來的電話,讓他心中很是不安,他后來再給錢偉打去電話時,發現電話已關機了,錢東坡不由得更加擔心,兒子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兒子錢偉可是他的心頭肉,打小就聰明可愛,而且長得一表人材,和其他幾個常委的兒子比起來,也顯得毫不遜色,甚至要稍勝一籌,這很讓他引以為豪,并且他也對錢偉寄以厚望,希望兒子能夠子承父業,在公安系統內占有一席之地。
后來錢偉上了公安大學,錢東坡更是一連好幾天都合不攏嘴,公安大學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華夏警官搖藍”,能夠進入這個學校,再加上有自己的幫助,兒子仕途可謂是一帆風順,前途無量了。
雖然錢偉還有兩年才畢業,但錢東坡已為兒子規劃好了一條平坦而順利的升遷之路,按照他的規劃,兒子將用十年走完別人二十年所走的路,而且這條路很安全,不象別人,升遷都是靠拼命才能換來的,估計到自己退休的時候,兒子說不定已經成為一個分局副局長了,這樣的話,他們錢家依然可以在瓊州風光一時。
可現在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竟然出事了,這讓他坐臥不安,也怒不可遏,“要是讓我知道誰敢欺侮我的兒子,我讓你生不如死?!?,錢東坡本來晚上就想奔往燕京去,但老伴攔住了他,老伴雖然很擔心兒子,可也很擔心他。
他這些年應酬太多,以前一百三十斤的體重,現在已增加到一百八十斤了,身體比起以前胖了許多,而且弄得高血壓,心臟病都出來了,體質已是大不如以前,一用力就有點喘。
好在晚上十點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