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妨一試?你要什么酒貧僧就給你倒什么酒便是!”大顛拍著肚皮說道,這架勢倒是讓崔云鳴想起了他前世在廟里見過的彌勒佛。
“早就聽說神都齊云樓的壽眉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酒,可惜一直沒機會嘗一嘗,大師給我倒一碗吧!”呂武把酒碗遞了過去。
“你倒是個會喝的!”大顛舉起酒壺,一股泛著琥珀色的酒液便落入碗中,傳來陣陣酒香。
酒剛倒滿,呂武便迫不及待拿了過去,喝了一口微微瞇上眼睛細細品嘗,然后沉吟片刻道,“初入口時覺得似乎尋常,對不起這般響亮的名號,但酒到嘴里卻愈加醇烈悠長,正如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怪不得取名壽眉!”
“此酒雖好,卻不適合少年人,老年人精氣弱,所以飲酒也要循序漸進;少年人則不然,血氣旺盛,正當痛飲烈酒;施主不妨試試這梨花春!”大顛又倒了一碗,這次酒液清澈透亮,剛落下酒氣便撲鼻而來。
呂武飲下之后,臉頰頓時變得通紅,辣的忍不住連連吐舌,吐完之后仰天長嘯,嘯聲直沖云霄。
“痛快啊,痛快!這才叫酒啊,和這梨花春一比,我過去喝得那些都不配叫酒!”呂武大呼過癮。
崔云鳴好奇地嘗了嘗,感覺方才的壽眉頂多也就二十度左右,這梨花春怕是得有三十五六度,要烈得多,怪不得呂武如此喜歡。
眾人依次嘗過大顛倒出來的各種美酒,最后的選擇卻各不相同,呂武依舊沉迷梨花春,年歲已長的諸葛臥龍沉醉壽眉,袁遜選了帶著松子香味的松醪。
至于大顛和尚自己,則抱著僅剩的猴兒酒不肯放手,“壽眉也好,梨花春也罷,雖然價比黃金,但只要花錢,在大酒樓都能買到,這猴兒酒卻是花錢也買不到!貧僧自從下山之后已經好多年沒喝過了。”
一番痛飲之后,五人一猴都喝得差不多了,歪歪扭扭回到房間歇息,第二天醒來,卻不見宿醉的頭疼,反倒覺得精神了不少。
出來后,看見袁遜和呂武圍著大顛不斷進攻,鐵棍長刀輪番砍砸,大顛手捧缽盂游走在刀光棍影之中,他倆竟然連人家的衣角都挨不到。
“好了,你們師傅出來了,咱們先停下吧!”大顛腳步一頓,手中缽盂往前送了兩下,就聽見兩聲脆響,呂武和袁遜便被震出丈許遠。
“大顛禪師乃是客人,你等怎好和他動手?”崔云鳴出聲責怪。
“崔先生誤會了,是貧僧見他們早起練武,一時手癢便想活動活動筋骨。”大顛替他們解釋,“崔先生這兩位高徒骨骼清奇,實在是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如今又遇到崔先生這樣的名師,勝過貧僧也只在年間。”
“大師過謙了。”崔云鳴估計大顛遠未使出全力,如此來看,昨天就算沒有自己,那李青怕是也活不了。
這兩個徒弟天賦倒是有了,可惜我沒太好的東西能教給他們,希望下次開啟雷府的時候,能弄到適合他們的秘籍術法吧!
說了幾句,馬成和諸葛臥龍也出來了,他倆一個跺腳,一個摸著自己的腰滿臉驚喜。
“崔兄弟,我這腳好像不疼了?渾身上下都覺得舒服。”
“崔先生,老夫這腰好像靈動了許多,昨晚咱們吃的到底是什么好東西?”
“昨天的蛇肉乃是山中異蛇,吸取日月精華,時間一長肉便有了靈氣,人吃了自然能強身健體!”崔云鳴沒有實話實說,諸葛臥龍見多識廣還好點,馬成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妖怪肉,還不得嚇死?
“那倒是我占了崔兄弟的便宜了!”馬成如今把他當成了自家人,也沒過多客氣,說了幾句便要走人,“昨晚一夜沒回去,你嫂子怕是有些擔心,我先回去報個平安,再去縣衙上差。”
“馬兄稍等!”崔云鳴趕緊去廚房,把昨日吃剩下的蛇肉切了一大塊分給馬成,“這些帶回去給嫂子還有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