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誒,那工作上的難事都是小事兒你知道吧。”
“這人生一步一個坎,再難他也有挺過去的時候。”
紀拙聽著這話,望著這攤主。
就他的人生經(jīng)驗,會主動和一個陌生人搭話說這些的,
要么就是個閑人,要不就是寬慰的話不是說給別人聽的,而是說給自己的。
“你像我吧,兩個閨女,一個閨女在上高中,一個在上大學,都是需要錢的時候。誒,我媽還得了癌癥,在醫(yī)院住著呢。”
“平日里都是和我老婆兩個人出攤,結(jié)果昨天出攤的時候,下樓梯我老婆給腳崴了下,就那么崴了一下,腳踝那兒就給骨折了。”
“當時我跟我媳婦兒兩人都是哭笑不得,還出攤呢,這下可好。”
攤主說這話的時候真是笑著的,
生活給你太多磨難的時候,你真是哭笑不得,哭都哭不出來。
“不過能有多大事兒了,人死球朝天,不死萬萬年。我今天還不是拖著攤子就出來了。”
“嘆啥氣呢你說,這越嘆氣越滅了咱們的志氣。”
攤主擦了旁邊的張桌子,頓了下,再對著紀拙笑道。
紀拙對這攤主的話,
頓了下,最后只是朝著這攤主豎起了根大拇指,
攤主看到,咧嘴笑了笑。
“……大哥,我這兒能不能跟著你這兒,等你收攤了我再走?我這兒看看你出攤。”
紀拙頓了下,再望向這攤主,這樣說了句,
“咋了,小伙子你拍視頻的啊?要拍個夜攤視頻啊?”
攤主笑著問了句。
“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吧。大哥你就當我是好奇這夜攤,想看看這深更半夜夜攤上的景象。”
“那行,那你看吧,反正來者都是客,這都是座位,你隨便坐就行。”
攤主笑了笑,也沒介意多問。
紀拙就在這兒攤位上坐下了,
沒著急走,也沒再多問這攤主,就在這攤位上看著。
只是這個攤主突然的些話,激起了紀拙一些想法。
紀拙坐在這兒,算是給《夜游酆都城》之后的,下一本新書尋找些素材吧。
攤位上,不時還有些人來人往,
等著沒人的時候,這攤老板也坐到紀拙這桌來,和紀拙聊聊。
“……小兄弟,你剛才嘆氣是為了啥事兒啊,我還沒問呢?”
“和大哥你的事兒比起來,我那兒就是些小事兒。”
“也不能這么講,我那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兒嗎,我這兒還能掙錢,等我兩閨女一畢業(yè),我這就輕松了嘛。那比我難得多了去了,還不是照樣過。”
也不知道是被逼著樂觀,還是就是這么樂觀,這攤主大咧咧的,事情多卻很少愁眉苦臉。
“……前一天,我那閨女還打電話跟我說,說她不讀了,氣得我他娘的,差點沒罵她……哎,最后還是沒舍得。”
“來……小兄弟,這根串我請你的……誒,別,不用給錢,你不知道,這大晚上的能有個人說話多不容易,幾串串應(yīng)該的。”
攤主跟紀拙說著話,
眼睛有些朦朧,并沒有喝酒,
只不過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
一直到天都快放亮了,
攤主才收攤,紀拙也在這兒攤位上坐到了快天亮的時候,
幫著這攤主將攤收了,紀拙就走了,
只是將昨晚上的燒烤錢結(jié)了,也沒多給其他的錢,
施舍對于這樣個人來說,實在有些侮辱了,
只是留了個電話,改天有空了,遇上了再聊。
而紀拙,
對下本新書好像有點想法了,
這夜游酆都城還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