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婢到了吏部和戶部,吏部尚書李遇知大人說了,沒有皇上的圣旨,不能夠隨意調遣朝中的官員,奴婢沒有辦法,接著去了戶部,戶部尚書倪元璐大人也說了,動用戶部府庫的錢財,必須有皇上的旨意和內閣轉過來的文書,奴婢想著楊文聰大人是兵部郎中,接著到了兵部,誰知道兵部尚書張縉彥大人也說了,沒有皇上的旨意和吏部的文書,不能夠調遣兵部任何的一名官員”
李繼周臉上帶著哭喪的神情,不用多說,朱慈烺也知道,李繼周肯定是遭遇訓斥了。
如果沒有剛剛李邦華大人的提醒,朱慈烺肯定親自前往吏部、戶部和兵部,大發雷霆,直接訓斥諸多的尚書,父皇親口說了,凡是朱慈烺看中的官吏,可以直接帶著前往南京。
不過這個時候,朱慈烺頗為冷靜,沒有發脾氣,他已經斷定,這里面有父皇朱由檢的影子,所以用強不行。
示弱更是不行,如果這個關鍵時刻示弱了,消息將以最快的速度傳開,他朱慈烺的威信將一落千丈,就算是到南京了,南京六部的官吏也會陽奉陰違,更不用那些總兵了。
父皇朱由檢挖下的這個坑,朱慈烺必須想辦法填起來。
“繼周,是不是受委屈了,幾位尚書大人怕是毫不留情的訓斥你了吧。”
李繼周的眼睛里面有了霧氣。
“太子殿下,奴婢已經拿出來您的令牌,可是幾位大人看不都看,還出言不遜”
朱慈烺揮了揮手,打斷李繼周的話語開口了。
“繼周,孤后日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南京,宮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先去忙,這些事情讓孤來處理,你受的委屈,孤都知道。”
眼看著李繼周離開,朱慈烺瞇起了眼睛,按說李繼周是他的貼身太監,可謂是最為忠心之人,在關鍵時刻應該要多動動腦子,不過李繼周身上還是有太監特有的缺陷,就是扯虎皮拉大旗,總想著倚重主子的權勢耀武揚威。
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等的想法,又要馬兒跑得好又要馬兒不吃草的情形是不存在的,所以朱慈烺不會介意。
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朱慈烺的面前。
幾乎可以肯定的是,朱由檢暗地里動手了,目的就是削弱他朱慈烺的權威,同時側面提出嚴厲的警告,告誡他到了南京之后,要按照規矩辦事,不要以為監國就是皇帝了。
朱由檢既然有這樣的想法,略微的透露出來之后,。內閣與六部肯定首當其沖,沖在前面,也就是說,朱慈烺這個時候直接前往六部,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不管以什么樣的身份提出來,都會遭遇內閣與六部毫不留情的反駁。
這樣做傳遞出來的信號就是,你朱慈烺壓根不算什么,大明天下還是皇上說了算,還是朝中大人商議之后才能夠實施,你朱慈烺是皇太子也要乖乖的聽話。
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南京去,陳演等人老奸巨猾,明白皇上的意思,自然知曉怎么做。
朱慈烺若是沒有任何動作和表示,消息傳到南京,對于即將出發前往南京的朱慈烺來說,是頗為致命的。
朱慈烺為了能夠順利的離開京城前往南京,將所有的事情都忍下來,那么他就算是到了南京監國,也不可能有什么威信,更不可能施展抱負。
朱慈烺有些不明白,難道父皇朱由檢不明白其中道理嗎,皇權本就被臣權壓制住了,這個時候還不雄起,等到什么時候去。
思索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后,朱慈烺反復權衡,做出了決定。
該做的事情必須做,不能夠為了能夠離開京城,就選擇忍耐,關鍵時刻的退縮,換來的可能是無窮的后患。
走出端本宮的時候,朱慈烺看著身邊的李繼周和邱致中開口了。
“孤要去見皇上,宮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們不能懈怠,等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