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司會審由刑部牽頭,也就是說刑部尚書為主審官。
開口說話的就是刑部尚書張忻。
“臣遵旨,臣有本奏。”
御輦之上的朱由檢點點頭。
“張愛卿有何本奏。”
“臣提議太子殿下參與三司會審。”
朱慈烺的腦子嗡了一下,不自覺的扭頭看了看張忻。
朱由檢看向了朱慈烺,慢慢開口了。
“皇兒,朕覺得張愛卿提議有些道理,三司會審都是審理重大的案子,你參加也好。”
朱慈烺搖搖頭,穿越的他不單純,三司會審乃是朝廷定下來的制度,洪武年間就開始執行,身為太子的他參與三司會審,在其他時候不是壞事情,的確能夠增長見識,可現在不一樣了,明日他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南京,若是因為審理光時亨的案子耽誤了,能不能離開京城前往南京就說不定了。
父皇完全可以這個理由,要求他留在京城,暫緩前往南京。
要知道光時亨擔任過巡按御史,現任兵科給事中,不折不扣的言官,大明的言官是一個奇葩的存在,他們不怕廷杖,敢于在朝會上面頂撞皇帝,甚至不怕死,他們相信頂撞皇上能夠讓自己揚名立萬,他們以挨板子為榮,被打的皮開肉綻也不在乎。
朱慈烺可以斷定,想要在一天時間內會審完畢光時亨,幾乎不可能。
朱慈烺的內心有些冰涼,本來他對父皇朱由檢還是有濃厚的親情,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可昨日到今日的所有經歷,讓他對父皇朱由檢的看法急劇的改變,內心的牽掛慢慢弱化。
“父皇,兒臣不同意張大人的提議。”
“皇兒,昨日早朝有了你的提議,才有今日三司會審光時亨,朕以為,你若是參與會審,能夠震懾光時亨。”
朱慈烺再次的搖頭。
“父皇,正是因為兒臣昨日早朝提議懲戒光時亨,所以不能夠參與今日的三司會審,若是兒臣參與三司會審,光時亨就算是認罪了,朝中大人也會認為是兒臣用強,光時亨迫不得已才屈打成招。”
說到這里,朱慈烺看向了刑部尚書張忻。
“張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忻楞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自覺的看向御輦之上的皇上。
朱慈烺的余光也掃向了父皇朱由檢。
朱由檢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皺眉。
朱慈烺沒有停下,對著御輦之上的朱由檢稽首行禮后開口了。
“父皇,兒臣明日就要離開京城前往南京,特懇請父皇下旨,京城前往南京路途遙遠,兒臣欲攜帶部分的錦衣衛,沿途護送,還請父皇準許。”
朱由檢看著朱慈烺,面無表情的開口了。
“皇兒,昨日朕就說過了,你前往南京需要調遣多少人,直接做出決定就是了,不必請旨,錦衣衛護送你前往南京,本就應該。”
“兒臣遵旨。”
“皇兒不參與三司會審,可還有需要上奏的事宜。”
“兒臣沒有其他需要上奏的事宜。”
早朝結束,朱慈烺沒有前往文淵閣,也沒有前往坤寧宮拜見母后,而是直接前往錦衣衛指揮使司,他計劃攜帶三十名到四十名身手矯健的錦衣衛,前往南京沿途的安全需要這些錦衣衛負責,所以這些錦衣衛必須由他親自挑選。
明朝的錦衣衛名氣很大,其中不乏武功高強之人,不過崇禎年間的錦衣衛,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因為東林黨人的建議,崇禎皇帝剝奪了錦衣衛監督百官的權力,錦衣衛只剩下守衛皇宮的任務,這也導致錦衣衛的實力直線下降。
想要在錦衣衛里面找到三十多個武功高強的軍士,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下了轎子,朱慈烺看見了等候在官邸外面的錦衣衛指揮使吳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