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令其馬上領兵支援京城。”
眼看著王承恩站立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朱由檢想起了什么。
“太子那邊準備如何了,你去看過了嗎。”
“啟稟皇上,奴婢這就準備到端本宮去,看看太子殿下準備如何了,奴婢還要帶去皇上對太子殿下的關心。”
朱由檢揮揮手。
“不必了,你去看看太子是不是缺什么東西,準備帶走朝中哪些大臣,準備找到戶部討要多少銀子,得到消息馬上來稟報。”
眼看著王承恩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朱由檢皺起了眉頭。
“承恩,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說。”
看見王承恩點點頭,朱由檢對著站立在暖房的太監揮揮手。
暖房里面只剩下朱由檢和王承恩兩人。
沒有等到朱由檢開口詢問,王承恩開口了。
“皇上,光時亨交代出來山東總兵劉澤清,劉澤清先后給光時亨近十萬兩白銀”
朱由檢皺著眉頭,光時亨貪墨的白銀肯定超過百萬兩,牽涉到的文武官員肯定不少,這一切都要等到光時亨的供詞出來,再說了,光時亨曾經擔任山東巡按御史,肯定收受山東各級官吏的不少銀子,王承恩為什么偏偏提及劉澤清。
電石火光之間,朱由檢明白了什么,看向王承恩,瞇起了眼睛。
“承恩,你是不是想著將這個消息告知太子啊。”
王承恩點點頭。
“啟稟皇上,奴婢有這個想法。”
朱由檢站起身來,走下御輦,來到了王承恩的面前。
“承恩,將你的想法全部說出來。”
王承恩對著面前的朱由檢稽首行禮,彎著腰開口了。
“皇上,山東總兵劉澤清掌控的兵力達到五萬人,皇上前不久下旨,要求劉澤清率領大軍馳援京城,可劉澤清借口后金韃子駐扎旅順一帶、直接威脅到山東,大軍需要守衛山東的理由,不愿意率領大軍前往京城,還以騎馬摔傷為由,不愿意奉詔,奴婢以為,劉澤清有了擁兵自重的想法,現如今光時亨交代了,劉澤清給予他近十萬兩白銀,劉澤清身為山東總兵,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兩”
朱由檢微微點頭。
“承恩,說的不錯,虧你能夠想到這一點,不過朕以為,當下正是多事之秋,光時亨交代出來的官吏,不能夠馬上處置,免得攪亂了朝局,至于說這劉澤清,就交給太子去處理吧,朕倒是要看看,太子會怎么做。”
王承恩臉色微微發白,連忙再次開口。
“皇上,奴婢以為,太子殿下還是要有皇上的旨意,才能夠處置劉澤清,如若不然,劉澤清是大老粗,狗急跳墻,要是對太子殿下不利,則山東危矣。”
朱由檢搖搖頭。
“承恩,你不用擔心,不管情勢如何,朕都不會怪罪你的,朕以為,太子若是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怎么到南京去監國,還怎么能夠集聚南方的兵力和財力馳援京城,當然,太子前去山東,手里還是需要證據,要不然劉澤清死不認賬,太子也沒有辦法,一會你去刑部,告訴張忻,讓光時亨將已經交代出來的供詞簽字畫押。”
“朕已經給了太子圣旨,讓其到南京監國,且便宜行事,有了這道圣旨,太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哪怕是沒有關時亨的供詞,太子在山東若是發現了劉澤清的劣跡,一樣可以處置。”
“承恩,你先去端本宮,將此事告知太子,看看太子是什么表現。”
王承恩朝著端本宮而去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在劇烈的翻騰,他自認為很了解皇上了,可皇上剛才的話語讓他發懵,太子殿下不到十七歲,從未有過處理朝中事宜的經驗,昨日早朝提議處置光時亨,還引發了劇烈的動蕩,皇上驟然將處置劉澤清如此之大的事情交給太子殿下單獨去處置,豈不是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