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肯認罪,負隅頑抗,孤絕不會留情面。”
王承恩的臉上閃現一絲愕然的神情,瞬間即逝。
朱慈烺假裝沒有看見,亦將桌案上寫著五個人名字的紙片遞過去。
“王大人,這是跟隨孤前往南京的五個人名字,還請王大人呈奏給父皇,兒臣等著父皇的旨意,兒臣帶走這些人,需要得到父皇的首肯。”
王承恩接過紙片,點了點頭,告辭之后,轉身離開。
眼看著王承恩離開,朱慈烺陷入短暫的沉思之中,按照道理來說,朱慈烺不過十七歲的年紀,還是虛歲,從未單獨處理過朝中的事宜,驟然面對擁兵自重的山東總兵劉澤清,是不是能夠妥善處置,誰也不知道,弄得不好自身會陷入重重危險之中去。
朱由檢究竟是什么想法,朱慈烺一時間有些摸不透了。
會客室外面響起腳步聲,朱慈烺搖了搖頭,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率領的一百名錦衣衛,還在端本宮外面等候。
大踏步走出會客室,朱慈烺對著迎面而來的邱致中開口了。
“致中,前面帶路,孤去見一見吳大人和諸多的錦衣衛。”
這一百名錦衣衛,是朱慈烺前往南京、或者說沿途處理諸多事情的根本和依靠,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父皇朱由檢安排的眼線,朱慈烺都要依靠他們,讓朱慈烺頗為頭疼的是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他怎么都想不到,吳孟明居然會親自帶隊護送他前往南京。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穿越到崇禎十七年,肯定要遇見諸多難以化解的問題,面臨諸多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危險,埋怨無用,自哀自嘆更是不可取,唯有快刀斬亂麻,化解一個又一個的難題,破除一個又一個的危險,才能夠真正立足。
看見朱慈烺走出宮門,吳孟明率領一百名錦衣衛行軍禮。
“臣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率領百名錦衣衛拜見太子殿下。”
朱慈烺神情嚴肅,眼看著吳孟明領著百名錦衣衛行禮之后,郎朗開口。
“孤明日從京城出發前往南京,辛苦吳大人和諸位沿途護送,此去南京路途遙遠,孤要仰仗吳大人和諸位的保護,孤也知曉,路上肯定會遭遇到危險,孤不會退卻,一定和諸位一道,克服所有的危險,拜托了。”
說完這些話,朱慈烺對著吳孟明及所有人稽首行禮。
領頭的吳孟明楞了一下,連忙單膝跪地,其余一百名錦衣衛也跟隨單膝跪地。
“護送太子殿下安全抵達南京,是臣等的職責,臣等絕不辜負太子殿下的厚望。”
吳孟明的聲音有些洪亮,與昨日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朱慈烺看了吳孟明一眼,眼睛里面迸射出來一絲的光芒。
吳孟明此人,是大明王朝最后一任錦衣衛,品性不是很差,為人不錯,對皇室也算是忠心,就是有些喜歡貪墨錢財,當然在明末那個大環境之中,想要威風凜凜的錦衣衛指揮使清廉如水,這幾乎不可能。
這樣的人,朱慈烺才能夠想辦法為己所用。
剛剛朱慈烺也注意觀察了這一百名錦衣衛,站立在一起有一絲蕭殺之氣,說明這些人的確是錦衣衛之中的精英,恐怕也是大明朝廷少有拿得出來的軍士了。
有些話離開京城之后才能說,有些事情離開京城之后也才能做。
朱慈烺是穿越之人,腦子里面沒有那么多的規矩,更不會被那些所謂的清規戒律約束,他有成熟的思想,任憑他人怎么說都不會動搖,更不會被洗腦,他相信細節決定成敗的規律,在彰顯權威的同時,不會忘記為人的基本禮儀,這樣的品性,面對一大群被清規戒律洗腦的文武大臣,倒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眼見著吳孟明領著一百名錦衣衛行禮告辭,朱慈烺跟隨走出宮門,來到隆宗門前面,目送眾人朝著段虹橋的方向而去。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