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的軍士早就看見了朱慈烺一行,人家一行有八個人,全部都騎著馬,身份肯定不一般,這樣的人軍士可不敢得罪。
眼看著朱慈烺騎馬就要來到城門口,一名軍士抬頭硬著頭皮開口了。
“進、進入城內需要路引”
朱慈烺斜眼看了一下軍士,揮揮手,身后的沈昌上前來了。
“瞎了眼,這是我家的黃公子,從京城來的,路過德州回濟南去”
軍士的頭迅速低下,縮著頭不開口了,城墻上面的軍士伸頭往下看。
“看什么看,惹惱了我家公子上來挖掉你的眼睛”
城墻上面的軍士馬上縮頭。
沈昌揚了揚手中的路引,下馬走到軍士的面前。
“快點看,這是我家公子的路引,耽誤了我家公子的時間,擔心你的皮”
軍士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沈昌手中的路引,原來這位騎馬的公子是舉人,是舉人老爺,難怪這么囂張,舉人老爺絕非軍士能夠招惹的。
“公、公子,我們是奉命行事,您、您請進去”
“啪”
表現囂張的沈昌,揚起手打了軍士一個耳光,接著從懷里掏出幾顆碎銀子,伸過去。
“眼睛瞎得罪我家公子,你該挨打,不過我家公子仁慈,這是賞你的,拿著。”
軍士連忙伸手接過碎銀子,臉上擠出恭謙的笑容。
“小的得罪了公子,該打該打,公子請進”
朱慈烺騎馬進入甬道的時候,四名守衛城門的軍士都站直了身體,等到朱慈烺等人全部都進入甬道之后,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挨打的軍士摸了摸臉,看著手中的碎銀子,情不自禁的開口了。
“瞧瞧,這就是老爺,人家有銀子,老子守衛城門這么長時間,第一次看見銀子,要是下一個老爺也這樣就好了”
“老四,銀子可不能一個人吞了啊。”
“憑什么啊,人家老爺賞給我的,兄弟們不要看,都好好收著城門,待會換班之后,我請你們喝酒。”
朱慈烺早就熟悉德州府城的地形,他的目的地自然是府衙,不過他不會貿然到府衙去,需要得到提前進入德州府城十名錦衣衛的稟報之后,才會前往府衙。
德州知府韓垍,在朝中頗有名氣,倒不是因為韓垍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關鍵是韓垍只有舉人的功名,卻做了山東德州的知府,成為正四品的官員,這在大明朝廷是非常罕見的,韓垍是山西蒲州人氏,崇禎十六年初出任山東德州知府,之前是刑部郎中。
正是因為韓垍有這樣的經歷,才引起朱慈烺的注意,他不認識韓垍,當年韓垍在京城的時候,只是刑部郎中,沒有資格進入文華殿面圣,也就見不到他這個皇太子。
韓垍能夠以舉人的身份,成為刑部郎中,且外派成為山東德州知府,自然有本事,不說智商有多高,至少情商是不錯的,而且韓垍沒有多么強硬的關系和背景,也不是東林黨人。
朱慈烺迫切的需要人才,對于他來說,韓垍若是能夠擔當大任,自然是要重用的。
當下朱慈烺需要知道的情況是,韓垍的品性如何。
“公子,連升樓在城西”
沈昌的提醒讓朱慈烺醒悟過來,騎著馬的他,不自覺的往城南去了,要知道府衙和縣衙都在城南。
“知道了,我們先到連升樓住下,洗漱吃飯,吃飯之后在城西轉一轉,致中留在連升樓,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們都要做好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去德州府衙?!?
“進入德州府城之人,不要全部都住在連升樓,那樣很有可能引發懷疑,連升樓附近有不少的客棧,大家住在客棧不會引人注目?!?
“沈昌,我們的目標若是在德州府城,今夜就要派遣人員出城去,連夜將消息告知曹大人,曹大人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