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關系,能夠離開德州是最好的,不能夠離開德州也要自保,絕不能替劉澤清背黑鍋。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韓垍不耐煩的開口了。
“不是說今日不上堂了嗎,還有什么事情啊。”
“韓大人,府衙外面有人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宜,需要面談,下官出去解釋了,可他們說一定要見到韓大人”
外面傳來的是同知的聲音。
韓垍站起身來,走過去打開了門。
“是什么人啊,一定要見我嗎。”
同知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看著韓垍點點頭。
“知道了,本官一會就過去,讓他們在外面等候。”
眼看著同知往大堂的方向而去,韓垍的拳頭打在了柱子上面,可不要小看人家同知,人家可是標準的進士出身,比他韓垍的功名要高,所以韓垍這個知府,在同知的面前還不能夠過于的放肆。
略微的整理了官府,韓垍朝著大堂的方向慢慢走去。
這些日子前往府衙來的人太多了,都是劉澤清麾下軍士留下的禍端,城內好多的士紳富戶都前來告狀了,要么是劉澤清麾下軍士欺負民女的,要么是搶奪商鋪的,都要求他這個知府大人主持公道,如果不出預料,今日來的可能也是告狀的。
劉澤清麾下的軍士全部都撤離府城,今日一早開拔朝著平山衛方向而去,這讓韓垍大大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送走了這些瘟神。
來到二堂的時候,韓垍沒有猶豫,直接進去了。
二堂才是韓垍署理政務的地方,每日里需要署理的政務都是在這里安排布置下去,天黑之前諸多的官吏來到二堂,稟報當天處理的政務。
六房的司吏和典吏都等候在二堂的外面,韓垍沒有發話,他們不知道該做什么事情。
韓垍看了看諸多的司吏和典吏,沉著臉開口了。
“本官不發話,你們就沒有事情可做了嗎,六房每天都有事情需要處置,你們回去處理,申時到二堂來稟報,本官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知道主動做事情”
諸多的司吏和典吏行禮之后散開了。
韓垍慢慢進入二堂。
桌案上面擺著文書和訴狀,都等著韓垍批復或者發話。
一屁股坐下之后,韓垍看著桌案上面的文書和訴狀發呆,他不知道繼續處理這些文書還有多大的意義,至于說那些訴狀,比的都是背后的實力,尋常百姓惹不起士紳家族,士紳家族惹不起朝中的官員,這都是規矩,至于士紳家族之間的爭斗,人家背后早就說好了,來到縣衙或者府衙打官司,不過是要一個說法。
唯有百姓之間的訴訟,是想著官府主持公道,可尋常百姓有幾個人敢打官司,更何況是來到府衙打官司。
坐著發呆的韓垍,忘記了外面還有人等著的事情。
“韓大人,馬上就是巳時,府衙外面的人還在等著。”
韓垍楞了一下,站起身來,看著同知開口了。
“你去告訴府衙外面等候之人,本官的身體不舒服,就不見了,他們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你說就是了,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宜,你到三堂來,我們一同商議。”
同知沒有轉身離開,對著韓垍抱拳。
“韓大人,剛才在三堂的時候,您說見一見這些人,下官已經告訴他們了。”
同知的語氣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勢,韓垍胸口憋著一股氣,卻沒有地方撒。
“本官知道了,讓他們在外面等著,等到本官有時間的時候,再去見他們。”
“韓大人的意思是這個時候不會見他們,那下官直接去告訴他們了。”
同知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韓垍突然開口了。
“等一等,讓他們在大堂的外面等候。”
同知轉身看了看韓垍,點了點頭,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