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剛剛坐下的石明輝,甚至沒有看一眼桌案上面的書籍,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向先生,前不久大人派遣軍隊阻攔太子殿下的事宜,是不是有什么結果了啊。”
向祖江搖搖頭,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
“石先生為什么這樣說啊,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此事一直都是秘密,不過石先生得到了大人的信任,想必是知道一些情況了,可否在這里說說啊。”
石明輝一直都盯著向祖江,關注向祖江的表情,看見其這么說,笑著開口了。
“向先生說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還以為大人找您前去,是說這件事情呢。”
向祖江輕輕的擺手。
“這怎么可能,如此重大的事宜,大人一定會和身邊的將軍商議,怎么可能和我說,剛剛大人讓我過去,就是問問老家曹縣的一些事情,前些天我不是給大人說了嗎,想著回到老家去看一看,雖然家里沒有什么親人了,不過茅屋還在,這闖賊李自成的一路大軍進軍河南了,曹縣緊靠著河南,大人擔心曹縣會不會出什么事情,會不會被流寇劫掠。”
石明輝點點頭,臉上有了一絲釋然的神情。
“向先生說的是,自從我來到軍中之后,就沒有見到大人回過老家,向先生與大人是同鄉,如果能夠幫忙得到老家的消息,也是好事情。”
石明輝自然之道向祖江有離開平山衛的想法,不過他可不會輕易相信向祖江說的話,前不久劉澤清派遣大軍阻擊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現在這段時間劉澤清一定是滿腦子想著此事,怎么可能關心到家鄉的事情。
再說了,石明輝了解劉澤清,其根本就不是戀家之人。
“說起老家,我還要勸向先生幾句話,留在平山衛挺不錯的,就不要想著回到老家去了,現如今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如果遭遇什么意外,性命都保不住,前不久我聽說了,兗州不少地方都有土匪,地方官府苦不堪言,兗州知府大人都給大人寫過信函,請求大人派遣大軍前去剿滅土匪,您說您這要是回去遇見土匪,可怎么是好。”
向祖江對著石明輝抱拳。
“謝謝石先生的提醒了,老家有幾畝薄地,還有茅草屋,要是不回去看看,茅草屋都可能垮掉了,再說我這幕僚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大人身邊的能人很多。”
石明輝不自覺的點頭,贊同了向祖江的話語。
“向先生說的是,大人身邊有那么多的能人,不過向先生是大人的同鄉,在大人心里的地位不一樣,反倒是我們這些閑人,可有可無啊。”
向祖江指著石明輝,無奈的搖頭,笑著開口。
“石先生,這幕僚之中,有幾個人能夠和你比較啊,你心思縝密,深得大人的信任,若你是可有可無之人,那我們就不需要留在這里了。”
石明輝看了看向祖江,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笑容。
石明輝離開之后,向祖江輕輕掩上門。
有很多話向祖江不會說,石明輝也不會說,兩人心知肚明,石明輝每天如此辛苦,探查劉澤清的喜好,刻意的巴結,也是想著穩固自身的地位,劉澤清對于幕僚的態度可不是很友好,有些幕僚甚至遭遇劉澤清當面的訓斥,說出來的話語毫不留情。
向祖江為石明輝可惜,應該說石明輝是人才,年紀也不是很大,尚不到三十歲,這樣的年紀在劉澤清身邊做事情,不可能有出頭之日,隱隱的,向祖江感覺到石明輝也有想著離開的意思,可能也是找不到合適的離開理由。
劉澤清其人,不管有多少的缺點,當其能夠爬上如今的高位,還是有過人之處,要說劉澤清的能力,向祖江嗤之以鼻,身為總兵官,領兵作戰方面沒有出彩的地方,自詡為讀書人,肚子里面的文墨不是太多,偶爾賦詩一首,根本看不下去。
山東巡撫沈祖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