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棧的時候,向祖江的精神有些恍惚,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太奇特,令他不敢完全相信,狠狠的擰了一下手掌,鉆心的疼痛傳來,讓向祖江略微的清醒了一些。
毫無疑問,一條金光大道出現(xiàn)在眼前,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面對兩千精銳軍士的伏擊,太子殿下能夠安然無恙,這就不是一般的能力了,不僅如此,太子殿下還要求山東巡撫沈祖德與德州知府韓垍給劉澤清寫信,將劉澤清請到了濟南府城,這更不是一般的魄力,可以說劉澤清面對太子殿下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力。
向祖江早就分析過,皇上不會支持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jiān)國,甚至有朝中大人提出這等的建議,皇上都會毫不猶豫的否決,偏偏太子殿下就是離開京城前往南京監(jiān)國了。
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運籌的,太子殿下的雄才大略,躍然紙上。
遇見這樣的主兒,不抓住機會,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向祖江相信,石明輝和他一樣,也是這等的想法。
前方不遠處就是驛站的大門了,向祖江努力的平復情緒,朝著驛站快步走過去。
站在驛站門口的驛卒,看了看迎面而來、臉色紅撲撲的向祖江,隨即低下頭。
向祖江余光瞟了一眼驛卒,停下開口了。
“大人酒宴結束了嗎。”
驛卒點點頭,表示酒宴已經(jīng)結束,但沒有開口回答。
“大人喝多了嗎。”
驛卒馬上搖頭,表示劉澤清沒有喝多,向祖江跟著點頭。
“也是,大人明日有重要的事宜,一定不會喝醉,謝了,我這就去見大人”
向祖江表現(xiàn)的情緒高揚,臉色通紅,好像是喝了不少酒。
劉澤清的房間在驛站的北面,是一個單獨的院落。
守衛(wèi)在門口的親衛(wèi),看見走過來紅著臉的向祖江,皺了皺眉頭。
“大人已經(jīng)歇息了,先生有什么急事嗎。”
向祖江看了看親衛(wèi),搖了搖頭。
“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大人歇息了就算了,不打攪了,麻煩你告訴大人,石明輝和我在外面的客棧喝酒,喝酒之后我們還要到外面去逛逛,今夜可能不回驛站歇息了,大人不會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吧。”
親衛(wèi)對著向祖江不耐煩的揮揮手。
“知道了,我會稟報大人的。”
向祖江點點頭,對著親衛(wèi)抱拳,算是行禮,轉身搖搖晃晃朝著驛站外面而去。
很快,一名軍官探頭,看向了慢慢遠去的向祖江,眼神里面帶著鄙視。
這名軍官縮頭,原來劉澤清就站在院子里面,向祖江剛剛的話語他聽得清清楚楚。
“大人,屬下覺得,這是向祖江和石明輝兩人發(fā)泄不滿,不就是沒有吃酒嗎,多大的事情啊,他們也不為大人考慮,他們兩人什么身份啊,有什么資格赴宴”
劉澤清揮了揮手,示意門口守衛(wèi)的親衛(wèi)進來。
“你馬上去看看,向祖江和石明輝在哪家客棧喝酒,和哪些人喝酒,弄清楚情況之后,馬上前來稟報,不得耽誤。”
親衛(wèi)離開之后,馬上有另外一名親衛(wèi)守在了門外。
劉澤清的神色不是很好,隱隱有了一些怒氣,在他看來,向祖江和石明輝兩人應該要老老實實呆在驛站,有飯吃就不錯了,還想著什么赴宴,酒宴是驛站為軍官軍士準備的,與兩人無關,兩人因為沒有能夠赴宴,就專門離開驛站到外面去喝酒了,還喝的醉醺醺的。
對于身邊的這些幕僚,劉澤清基本不在乎,很多時候他的幕僚就是一扇門面,做給外人看的,譬如說這行軍打仗,幕僚沒有多大的作用,反而可能因為爭辯而誤事,真正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要依靠諸多的軍官軍士決定勝局。
有這等想法的劉澤清,自然不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