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的衣袖。
“曹、曹大人,在、在下糊涂,還請曹大人指出來一條明路”
曹化淳沒有甩開衣袖,而是扭頭看著錢謙益,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
“錢謙益,該如何做,還要咱家說嗎,你應該知道啊,你是東林黨的領袖,在燈船上面說了一些什么,是誰鼓動你如此說的,接下來你們準備做些什么事情,都要一一的如實說出來,將功折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則咱家也沒有辦法幫你啊。”
錢謙益拼命的點頭,看向曹化淳的時候,眼睛里面有了祈求的神情。
“明、明白,在下明白,在下什么都愿意說,懇請曹大人幫忙在太子殿下面前說說話,在下不是主謀,真的不是主謀啊。”
曹化淳輕輕拍了拍錢謙益的肩膀,加重語氣開口了。
“錢謙益,咱家相信你不是主謀,所以才會在太子殿下面前拍下胸脯,想方設法的保全你,若不然依照你的罪名,還有可能關押在這里嗎,早就到大牢里面去了,所以啊,你一定要如實的說出所有的事情,當然了,有些事情你若是想不起來,咱家可以幫你。”
身體如同篩糠一般的錢謙益,看向曹化淳。
“這、這個,曹大人的意思在下不是很明白,還請曹大人明示。”
曹化淳輕輕哼了一聲,沒有接著開口。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王振,這個時候開口了。
“錢謙益,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你不是謀逆之主謀,那主謀肯定另有其人了,籌謀如此重大的陰謀,參與之人肯定不少,你要全部都說出來,你若是想不起來了,曹大人念著與你的交情,可以側面的提醒你。”
“錢謙益,你要明白,你們背地里做的所有事情,曹大人都是清楚的,不過由你主動說出來,情形肯定不一樣,所以你萬萬不要辜負了曹大人的好心啊。”
錢謙益拼命的點頭,看向曹化淳。
“曹大人,在、在下明白了,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會辜負曹大人”
曹化淳對著錢謙益擺擺手,低聲開口了。
“錢謙益,你可真要想清楚啊,咱家在太子殿下面前幫著你說話,可是冒了巨大風險的,你在燈船上面說的那些話語,太子殿下全部都知曉了,這可是凌遲的罪過,天下恐怕沒有人能夠保得住你,所以接下來該要如何做,你不能有絲毫的含糊。”
走出屋子,曹化淳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王大人,咱家可真的沒有想到,這東林黨人的黨魁錢謙益,骨頭如此之軟,想來真的是慚愧,太子殿下能夠準確判斷錢謙益和吳偉業兩人之表現,咱家卻不能。”
跟在身后的王振,臉上帶著笑容。
“曹大人,您這是過謙了,剛剛您對付錢謙益,將其玩弄于股掌之間,咱家佩服之至,還請曹大人今后多多教誨。”
曹化淳扭頭看了看王振,眼睛里面迸射出來一絲的光芒。
“王大人,可萬萬不要這樣說,也不要有這等的想法,太子殿下最為討厭的就是這等的事情,試想這東林黨人,若是循規蹈矩,老老實實的鉆研學問,哪里會惹來滔天大禍,咱家和你都是為太子殿下效力的,一切都要遵循太子殿下的吩咐和囑托。”
王振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拼命的點頭。
“是,是,曹大人教誨的是,都是咱家沒有說清楚。”
走到旁邊的屋子里,劉寧和孫川已經在這里等候了一段時間了。
曹化淳看向了兩人。
“劉總旗,孫總旗,錢謙益已經低頭了,什么都愿意說了,咱家剛才仔細想過了,由你們來提審錢謙益,王大人參與,咱家就不出面了,太子殿下早就有敕令,錢謙益需要交代三個方面的罪行,其一是謀逆之罪行,錢謙益和吳偉業在燈船上面說出來的話語,務必一字不漏的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