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興大帝
總兵府衙門,后院,堂屋。
許定國半躺在搖椅上面,臉上帶著舒服的神情,色瞇瞇的眼神看向彈琴與跳舞的三名女子,這幾個女子都是歸德府青樓里面歌舞技藝最好的女子。
后院是絕對的禁地,除開許定國的親兵隊長與五名貼身護衛的親兵能夠進出,其余人都不得擅自出入,否則就會被許定國毫不留情的砍下腦袋。
吳橋之戰朝廷大軍完勝的消息傳到歸德府,許定國喜出望外,他時時刻刻擔心的事情,短時間之內不會發生了,兩萬八旗軍被全殲,后金韃子一定會大舉進攻山東,如此歸德府就安全了,至于說闖賊李自成,被八旗軍打的倉皇而逃,不敢在河南停留太長的時間。
趁著這個機會,許定國給皇上和朝廷寫去奏折,一方面表明固守河南、抗擊后金韃子與闖賊李自成的決心,一方面伸手向朝廷討要軍餉,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不錯,朝廷大軍獲取了重大的勝利,皇上肯定高興,會準了他的奏折,到時候,那些軍餉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
許定國給自己留了很多的后路,如果李自成打到歸德府,他就歸順李自成,如果后金韃子打到了歸德府,他就歸順后金韃子,如果朝廷大軍能夠獲取勝利,那更好,他這個總兵依舊能夠過上享樂的生活,當然,做到這一切離不開錢財的支持,所以許定國異常的貪婪,不僅僅是巧立名目在歸德府與開封府收取苛捐雜稅,還縱容麾下的軍士劫掠百姓,大量的錢財源源不斷的流入到許定國的腰包,歸德與開封很多的百姓,則墜入到深淵之中。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許定國都懶得起身,只是臉上帶著慍怒的神情。
“許定國,好悠閑啊”
堂屋的門被推開,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許定國一下子跳起來了。
“什么人,找死嗎,親兵到什么地方去了”
走進堂屋的朱大典,看著前方的許定國,臉上帶著譏笑的神情。
“本官算是見識了,堂堂的河南總兵官,大白天不知道署理軍務,居然在狎妓,本官要是記得不錯,許總兵官寫給皇上和朝廷的奏折,言辭懇切,誓言戰勝后金韃子,打敗闖賊李自成,只要朝廷撥付足夠的軍餉。”
許定國的臉色瞬間煞白,看向朱大典。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許定國的確不認識朱大典。
其實李定國也曾經在山東登州萊州做官,只不過那是天啟年間,離開山東之后,李定國歷任薊遼副總兵、山西副總兵、山西總兵,崇禎十六年,許定國調任河南總兵官,朱大典則是文官,先后在福建、山東以及南直隸為官,先后擔任福建按察副使、山東巡撫、漕運總督等職務,與李定國并無交集。
冷冷的看了看許定國,朱大典面無表情的開口了。
“本官左僉都御史、湖廣巡撫朱大典,奉旨赴任,今日專門來拜訪許總兵官。”
許定國楞了一下,臉上馬上擠出了笑容,對著朱大典抱拳了。
“原來是巡撫大人,下官拜見巡撫大人”
一邊抱拳,許定國的眼睛亂轉,他在找尋自己的親兵隊長,以及貼身的親兵護衛,既然朱大典是前來赴任的湖廣巡撫,對他就沒有多大的威脅了,區區一個巡撫算什么,手里沒有兵,到時候還不是要聽從自己的擺布。
“許總兵官,你是在找你的親兵隊長吧,不用了,本官已經替你找到了。”
朱大典揮揮手,孫川和劉寧將親兵隊長押進來了。
親兵隊長鼻子和嘴角都有血漬,看見許定國,拼命開口了。
“總兵大人,總兵大人,他們、他們擅闖府邸,還動手傷人”
許定國臉色瞬間白了,看向朱大典,陰森森的開口了。
“巡撫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此人乃下官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