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之人,亦不是左將軍和老管家可以完全信任之人,不過我經(jīng)歷了爾虞我詐,我清楚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所有都督大人、左將軍和老管家將最為重要的事情托付給我,將兵符交給我。”
“你們都好好想想吧,平日里動了哪些歪心思,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督大人、左將軍和老管家都不愿意托付給你們,天知道你們一天在想些什么。”
說到這里,鄧世秋揮揮手。
“好了,還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到外面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都好好想想,是主動站出來,還是等著我對著名單抓人。”
外中軍帳外面走去的時候,鄧世秋扭頭看了看臉色依舊漲得通紅、卻低著頭的馬士英。
“馬世秀,我們都是軍中副將,掌控全軍也就是一步之遙,你不要委屈,更不要狡辯,好好想想吧,哼,這話也就是我給你說說。”
馬世秀漲紅的臉,瞬間有些白了,鄧世秋這話語里面的意思太豐富了。
中軍帳里面的一百來人,幾乎都低下頭,馬世秀與左夢庚之間的矛盾他們都非常清楚,原來以為總兵大人完全信任馬世秀,甚至將左夢庚派遣到襄陽大營去,現(xiàn)在看來,情況遠非如此,原來總兵大人真正信任的還是自己的親兒子左夢庚。
一種難以言續(xù)的情緒在中軍帳里面蔓延,眾人都是總兵大人最為信任的軍官,平日里也是拼死維護總兵大人的,包括最為賣力的馬世秀,當(dāng)初水師營躁動的時候,若不是馬世秀乘坐戰(zhàn)船橫亙在長江中間,冒著生命危險鎮(zhèn)住了諸多的軍官軍士,武昌軍營早就亂了,可現(xiàn)在看看如何,總兵大人依舊沒有從骨子里信任外人。
馬世秀是不是造反,是不是背叛總兵大人,已經(jīng)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眾人需要考慮的是,為自己找好退路,或許他們選擇無條件為總兵大人賣命,本就是錯誤的。
走出中軍帳的鄧世秋,伸手擦去了額頭上面的汗滴,臉上滿是慶幸和崇敬的神情。
中軍帳這一幕,并非是鄧世秋想出來的,而是皇上預(yù)料的,降服襄陽大營與武昌軍營的時候,務(wù)必采取不同的辦法,這也是皇上直接要求的。
眼看著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在皇上的統(tǒng)籌部署之下,居然一步步走向成功了。
看了看守衛(wèi)在中軍帳外面的軍士,鄧世秋開口了。
“一刻鐘時間之后,務(wù)必要牢牢的守住中軍帳,聽候我的命令,軍營里面的一百多名軍官,只能夠留下十來人左右,其余人全部斬殺。”
中軍帳里面悉數(shù)都是游擊將軍以上的軍官,是武昌軍營的核心所在,也是左良玉最為重要的依靠,失去了這一百多人,左良玉駕馭武昌軍營的能力就大打折扣了,當(dāng)然,還有千總與把總這一級的軍官,他們同樣是武昌軍營的核心,接下來鄧世秋就要對這些人動手了。
千總與把總之中,屬于左良玉絕對核心之人應(yīng)該不多,左良玉絕對信任之人,或者說絕對的心腹,不可能還是千總與把總這等的職位,所以鄧世秋只要按照何騰蛟的名單動手即可,這樣一定程度上面能夠穩(wěn)住武昌軍營。
完成這一切之后,下一步就是直面左良玉了。
折斷了左良玉的臂膀,要殺要剮就看皇上和朝廷的意思了。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鄧世秋轉(zhuǎn)身朝著中軍帳走去。
中軍帳里面依舊很安靜,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眾人臉上的神情變得沮喪,很多人看向馬世秀的時候,眼神變化了,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們已經(jīng)相信了鄧世秋的話語,相信了鄧世秋拋出來的那些證據(jù),直白一些說,他們已經(jīng)將武昌軍營這一次巨大震蕩的原因,歸咎到馬世秀的頭上。
當(dāng)然,更多想到的是未來該要怎么辦,是不是繼續(xù)忠心耿耿的跟隨在總兵大人的左右。
鄧世秋看著眾人冷冷一下。
“有意思啊,居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