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大人運籌,我不過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事情,算不了什么。”
等到董元勝坐下,李鴻順詳細說起了在府邸后花園發(fā)生的一切。
李鴻順說完,董元勝端起酒碗,看向了李鴻順。
“李老先生辛苦了,我敬您一碗酒。”
一口氣喝下碗里的酒,董元勝看著李鴻順,神情變得略微嚴肅。
“李老先生,有些話我先前沒有說,現(xiàn)在可以說了,先前之所以不說,是害怕老先生的壓力太大了,以至于進入府邸的時候緊張。”
李鴻順?biāo)查g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董元勝。
董元勝倒上一碗酒,再次舉起來。
“老先生,我自罰一碗酒,其實行動之前,我應(yīng)該將所有的緣由都告訴您的。”
“救出吳應(yīng)熊與陳圓圓,意義重大,直接關(guān)乎朝廷大軍進攻景州之戰(zhàn)果,吳三桂見到吳應(yīng)熊與陳圓圓的那一刻,就是朝廷大軍進攻景州的時間,我已經(jīng)派遣專人前往德州傳遞消息,估計明日朝廷大軍就要往安陵鎮(zhèn)開拔。”
說到這里,董元勝一口氣喝下了碗里的酒。
李鴻順點了點頭,看向了董元勝,摸了摸胡須開口了。
“大人,如果我猜得不錯,吳三桂應(yīng)該要往景州開拔,吳三桂麾下的大軍,就是朝廷大軍,如果大軍能夠直接進入景州,那就意味著朝廷直接獲取了勝利,豪格與葉臣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走”
董元勝對著李鴻順豎起了大拇指。
“李老先生見多識廣,什么都瞞不住您,的確是這樣,皇上御駕親征,早就到了德州,親自指揮部署此次的戰(zhàn)斗,朝廷大軍準(zhǔn)備進攻景州與安陵鎮(zhèn)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想必豪格與葉臣一定接到了消息,他們肯定會要求吳三桂率領(lǐng)大軍趕赴景州,兩路大軍合兵一處,力量自然強悍一些,而且豪格與葉臣可以讓吳三桂率領(lǐng)漢軍在前面拼死作戰(zhàn),為他們麾下的滿八旗爭取到勝利的機會。”
李鴻順禁不住連連點頭。
“皇上真的是厲害,算無遺漏啊,吳三桂一直都駐扎在安陵鎮(zhèn),豪格與葉臣不熟悉吳三桂麾下的軍士,這樣朝廷大軍跟隨吳三桂前往景州,豪格與葉臣也不可能懷疑。”
董元勝呵呵一笑。
“李老先生,您不知道,曹化淳大人就在安陵鎮(zhèn),就在吳三桂的軍營之中,吳三桂的軍營之中,明天肯定會發(fā)生很多的事情,多爾袞他們安插在吳三桂軍中的奸細,悉數(shù)都要被揪出來,且吳三桂麾下的軍士,大部分都要離開安陵鎮(zhèn),前往德州,接受整編。”
李鴻順吃了一驚,看向董元勝。
“這,有些不妥吧,吳三桂愿意嗎,他麾下可是原來的遼東邊軍啊,還有所謂的關(guān)寧鐵騎,都開到德州去了,這不是奪了吳三桂的命根子嗎。”
董元勝冷冷一笑。
“李老先生說的是,其實剛開始我也有些擔(dān)心,吳三桂和南方那些總兵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腦子里面想到的就是軍隊,保住了軍隊就保住了一切,不過在皇上的面前,誰也不要有這樣的小心思,您想想,山東總兵劉澤清,湖廣總兵左良玉,河南總兵許定國,徐州總兵高杰,這些人誰沒有小心思啊,最終的結(jié)局如何。”
“吳三桂很聰明,應(yīng)該能夠看清楚形勢,朝廷不追究其歸順后金韃子的過錯,就很不錯了,難不成吳三桂還想著擁兵自重,那豈不是找死嗎。”
李鴻順點點頭,臉微微有些紅了。
“大人說的是,是我想多了,在皇上的面前,吳三桂根本不算什么,若是敢和皇上對著干,吳三桂怕是保不住性命,唉,我一直都想著能夠到山東去,進入軍中廝殺,能夠親手殺死后金韃子,內(nèi)心才暢快啊。”
聽見李鴻順這樣說,董元勝略微沉默了一下。
“老先生,我何嘗不想進入軍中,我的兄弟田斌,已經(jīng)進入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