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小孩子鞠躬離開之后,朱慈烺嘆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曹化淳開口了。
“曹先生,兩個小孩子手里突然有了一錠白銀,您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情啊。”
曹化淳輕輕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的開口了。
“黃公子教訓的是,老奴沒有想到,懷璧其罪,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突然有了一錠銀子,肯定引來眾人的覬覦,銀子被搶走是小事情,弄得不好還可能傷及性命。”
朱慈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北方。
“如果沒有后金八旗軍的威脅,朝廷就能夠著手處理流民的事情了,可惜啊。”
曹化淳連連點頭,跟著開口了。
“黃公子,老奴覺得,朝廷很快就能夠處理流民的事宜了,其實南方各地已經沒有多少流民,這些流民都是從北方來的。”
朱慈烺苦笑了一聲。
“曹先生不用安慰我了,其實流民一直都是北方居多,南方倒是沒有太多的流民,這李自成作亂的時候,大部分的流民都歸于他的麾下,現如今李自成敗退到陜西去了,流民倒是沒有多少地方可去,朝廷要求地方官府善待流民,一來是彌補以前做錯的很多事情,二來也是想著穩定地方的局勢,如此才能夠全身心的對付北方的后金朝廷、李自成和張獻忠等人,如果不管不顧這些流民,很有可能鬧出大事情啊。”
曹化淳點點頭,不再說話。
不遠處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朱慈烺看過去,發現剛剛找他討錢的兩個小乞丐,已經倒在了地上呻吟,一個地痞無賴模樣之人,手里拿著銅板,惡狠狠的看著在地上呻吟的兩個小孩。
“媽的,你們找死,討來的錢不馬上交給大爺,不想活了嗎”
周遭路過之人根本就沒有多看一眼,應該是見怪不怪了。
朱慈烺的臉色再次變化了,這一幕他不陌生,數百年之后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形,某些犯罪集團專門控制小孩子和殘疾人,讓他們上街乞討,從而獲取大量的錢財。
只是眼前的這個無賴膽子太大了一些,算是在他朱慈烺的面前行事。
落葉知秋,淮揚府城內的地痞無賴膽子如此之大,周遭的人見怪不怪,說明這等的情形是大家公認的,官府怕是也不大過問。
曹化淳和盧元達的臉色同時變化。
眼看著朱慈烺走上前去,盧元達連忙給周在的皇宮侍衛做了手勢。
“媽的,你看什么看,他們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樣就怎樣,殺了他們都可以”
沒有等到朱慈烺開口,一臉囂張氣焰的無賴首先開口了。
朱慈烺楞了一下,他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無賴毫不遮掩,居然敢對著他撒潑。
或許是看見朱慈烺沒有開口,無賴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可憐這兩個小孩子啊,要不這樣,你拿出來二十兩銀子,他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拿不出來銀子,我現在就宰了兩個兔崽子”
無賴一邊說這話,一邊用腳踩住了男孩子的臉,慢慢的用力。
朱慈烺的臉慢慢有些白了,他看著眼前的無賴,冷笑著開口了。
“還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說話和做事情,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朱慈烺話語剛落,身邊的盧元達上前去,抬腳踢在無賴的胸口之上。
無賴咕咚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十來個銅板散落在四周。
盧元達沒有用全力,否則地上的無賴早就一命嗚呼了。
躺在地上的兩個小乞丐,看見眼前的一幕,兩人一下子跪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老、老爺饒命,我、我們”
看著臉色煞白、身體劇烈顫抖、幾乎說不出來的小男孩,朱慈烺臉上出現了怒氣,他當然知道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