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損失太大了”
多鐸哼了一聲,看著臉色灰敗的孔友德。
“孔友德,我的命令你忘記了嗎,才開始進攻第三個隘口,你已經兩次稟報大順軍的防守太強了,你要是害怕就直接說”
孔友德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主帥大人,屬下絕不是害怕,屬下愿意率領兄弟們拼命完全沖,屬下只是想說,可否等到火炮運送上來,利用火炮進攻,可以減少傷亡”
多鐸冷冷一笑,面帶鄙夷開口了。
“孔友德,你以為本帥不知道使用紅夷大炮嗎,每一個隘口都是地勢險要的地方,如何安放紅夷大炮,若是無法穩住紅夷大炮,恐怕開炮之后,人家沒有任何的損失,我們倒是要倒下好幾個軍士了。”
多鐸留在中軍的兩千漢軍軍士,主要就是操控紅夷大炮之人,滿八旗和蒙八旗軍士不屑于操控紅夷大炮,他們相信和驕傲自身的沖殺能力,所以迄今為止,依舊是漢八旗的軍士直接操控紅夷大炮,不過作為主帥,多鐸還是頗為熟悉紅夷大炮,也知曉紅夷大炮的厲害。
潼關之中使用紅夷大炮,的確存在諸多的危險,譬如說找不到平地來安放紅夷大炮,如果地面不平整,發射的紅夷大炮很有可能傾斜滾落,到了那個時候,發射出去的炮彈很有可能直接沖向自己人了。
這也是多鐸不愿意使用紅夷大炮進攻的主要原因。
多鐸的話語,讓孔友德語塞,內心更加的郁悶,他麾下的漢軍軍士,能夠非常熟練的操控紅夷大炮,多鐸說的有道理,可任何事情都不絕對,潼關之中依舊可以使用紅夷大炮,能夠直接轟炸守衛隘口的大順軍軍士,要知道紅夷大炮在戰斗之中的威力不是殺死多少敵人,而是給予對手致命的震懾,沉重的打擊對手的士氣。
多鐸的話語,讓孔友德絕望,看樣子接下來的戰斗之中,漢軍軍士唯有用性命來突破一個又一個的隘口了。
抱拳轉身離開,來到距離隘口不過一里地的路邊,孔友德看向了等候的尚可喜與耿仲明。
前方的喊殺聲和慘叫聲不斷出現,眼見著一個個的漢軍軍士慘叫著倒下,很多人直接滾落到幽谷之中,孔友德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路邊的樹干上面。
“孔兄,主帥大人怎么說的,還是不準使用紅夷大炮嗎。”
孔友德扭頭看了看尚可喜,喘著粗氣點點頭。
尚可喜的臉色變化了,耿仲明的臉色也變化了。
“尚兄,耿兄,你們不用多說,我什么都清楚,胳膊扭不過大腿,只有讓兄弟們用性命去拼了”
尚可喜忍著沒有開口,耿仲明忍不住了。
“孔兄,這樣下去不行啊,兄弟們都拼光了,也不一定能夠拿下潼峪口。”
尚可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向了耿仲明。
“耿兄,少說兩句吧,孔兄盡力了,其實景州之戰后,我們就應該要明白了,我們這些人的性命,滿人權貴根本不在乎,牢騷話說多了,怕是腦袋都保不住。”
孔友德一臉的苦澀,看著尚可喜和耿仲明無奈的搖頭。
耿仲明忍不住再次開口了。
“我們三人明白這個道理,可下面的兄弟們怎么想啊,眼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倒下,才拿下兩個隘口,損失就接近千人,后面怎么去拼。”
孔友德臉上露出一絲的狠色,帶著絕情的語氣開口了。
“尚兄,耿兄,不用多說了,說的再多也沒有用處,反而攪亂了心情,兄弟們跟了我們這么多年,關鍵時刻必須要沖上去,不能猶豫,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后退了,你們想想是什么結局,我們的后面還有三萬多大軍,他們舉起手中的鋼刀長槍,我們能夠抵御嗎”
孔友德還沒有說完,一名臉上帶著血漬的漢軍軍官快步跑過來了。
“孔將軍,尚將軍,耿將軍,兄弟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