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時間才能夠全部通過,如果前面的軍士快要離開設伏地點,后面的軍士依舊還沒有能過橋,那么戰斗也要被迫打響,沒有過河的八旗軍軍士,就只能依靠埋伏在河對岸的明軍軍士前去圍剿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朱慈烺再次看向了史可法。
“史大人,朕親自提議,讓黃得功出任先鋒軍的指揮官,你們是不是不大滿意啊。”
史可法連連搖頭,擺了擺手開口了。
“沒有沒有,皇上,臣倒是覺得,黃得功一定能夠斬殺多鐸和阿巴泰。”
史可法說完,曹化淳也跟著開口了。
“皇上,昨日臣看見黃得功磨槍頭,臉上明顯憋著一股子氣,臣當時還覺得好笑,專門上前去詢問了,黃得功說了不少話,臣聽著很有感觸。”
朱慈烺點點頭,看向了曹化淳。
“哦,黃得功說了一些什么話啊。”
曹化淳對著朱慈烺抱拳,緩緩開口。
“黃得功說,他少年從軍,一生征伐無數,曾經打敗張獻忠,可最為遺憾的就是在遼東從軍之時,數次敗于后金韃子,那個時候黃得功就發誓,今后若是有機會,一定要率領麾下的軍士與后金韃子拼命。”
“黃得功后來因為軍功,晉升為廬州總兵,主要負責剿滅流寇,沒有機會前往北方作戰,若不是皇上慧眼識珠,黃得功依舊駐扎在廬州,無所事事。”
“臣從黃得功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了,當年后金韃子數次入關劫掠,黃得功一直都想著率領麾下的軍士前去迎戰,可能是以前數次敗給了后金韃子,讓黃得功內心有了疙瘩,吳橋之戰和景州之戰,黃得功沒有擔任先鋒軍指揮官,沒有沖殺在最前面,也是挺憋屈的。”
“此次征伐多鐸,皇上專門將黃得功從廬州調遣至河南,黃得功就憋了一股子氣,拼死命都要打敗后金韃子,割下多鐸的人頭,報效皇上。”
“臣聽了黃得功的這些話語,感慨很多,臣也是沒有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我朝廷大軍居然可以圍剿后金韃子之中最為厲害的正白旗與鑲白旗了,想想當年的松山之戰,十多萬的大軍,分崩離析,敗的太慘了。”
說到這里,曹化淳想起了什么,連忙對著朱慈烺抱拳稽首。
“皇上,臣口不擇言,請皇上降罪”
朱慈烺揮揮手,臉上同樣帶著感慨的神情。
“曹大人,您這是說了實話,何罪之有,松山之戰,敗在兵部的瞎指揮,敗在父皇的輕率,敗在諸多總兵各懷心事,其實這場戰斗,從剛開始就買下了失敗的伏筆,洪承疇身為大帥,手中卻沒有尚方寶劍,身為大帥,還要聽從兵部的調遣,如此關鍵的戰斗,讓兵部那些個讀書人去插手干涉,不敗才怪了。”
“崇禎元年到崇禎十四年,八旗軍四次大規模入關劫掠,父皇每一次都是如臨大敵,每一次都恨不得調遣天下的兵馬應對,可有什么作用,朝廷大軍根本不敢與八旗軍正面作戰,人家八旗軍甚至在地上立下木牌,告誡明軍不必歡送了,反觀八旗軍,入關之后大肆的燒殺劫掠,搶奪錢糧和人口,北方諸多地方一次次陷入到荒涼之中去,這等的惡性循環,在每一次戰斗結束之后,有人想過嗎。”
“邊軍的惡習,所有人都知道,吃空餉、喝兵血、殺良冒功,諸多總兵及其身邊的親兵,養的肥頭大耳,這些親兵就是他們的家丁,吃飽喝足,可尋常的軍士呢,吃不飽飯,無法養活家人,少的可憐的軍餉還要被人克扣,他們的境況甚至比尋常百姓還要慘。”
“再來說說朝廷,沒有銀子,無法撥付軍餉,總是欠著,可人家要吃飯啊,兵部和戶部的那些個官吏,怎么就不好好想想,每每出現軍隊嘩變的時候,銀子拿出來了,有屁用啊。”
“依靠這樣的邊軍來護衛邊防,來迎戰強悍的八旗軍,依靠這樣的朝廷來保證軍隊的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