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大政殿。
中宮太后哲哲與圣母皇太后大玉兒兩人并排朝著大清門走去,年僅七歲的小皇帝福臨則是走在中宮太后與圣母皇太后的中間。
母憑子貴,雖然哲哲為皇后,大玉兒不過是莊妃,可因為大玉兒所生兒子福臨登基成為大清國的皇帝,所以被尊稱為圣母皇太后,哲哲不過是中宮太后,當然,這對于哲哲來說不算什么,大玉兒是她的親侄女,兩人其實是一家人。
皇太極無疾而終,大清國經歷了諸多的風浪,最終福臨登上了皇位,身為皇后的哲哲看透了這一切,退居幕后,很少過問宮中的事宜,更不關心朝廷的事宜,大玉兒就不一樣了,被尊稱為圣母皇太后,眼看著第一攝政王濟爾哈朗被擠出了權力中樞,攝政王多爾袞的權勢越來越大,隱隱威脅到兒子福臨的皇位,不得不站出來住持大局。
按照祖制,大玉兒雖然身為圣母皇太后,可也不得隨意干涉朝政大事,不過因為正黃旗與鑲黃旗的支持,也因為福臨的年紀太小,更是因為多爾袞權傾朝野,所以絕大部分的滿人權貴支持大玉兒幕后聽政,到了后來,攝政王多爾袞也默認了這種局勢。
大玉兒的能力,得到了滿人權貴的一致認可,這一點在歷史上也有明確的記載。
此刻的大玉兒,手里拿著多爾袞的奏折,臉色很不好,一邊的哲哲面容平靜,福臨還是一臉的天真,登基做皇帝兩年時間的他,腦子里還想不到那么多的國事。
“姑姑,我們去十王亭看一看吧。”
哲哲看向大玉兒,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大玉兒,你帶著皇上去十王亭吧,我就不去了,這朝廷里面的事情,宮里的事情,都是你在操勞,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有些人誤解,從中攪起一些風浪,多爾袞寫來的奏折我也看過了,的確是大清國的災禍,不過也不要太過于擔心,總是有辦法應對的。”
大玉兒看著哲哲,點了點頭,她明白哲哲的苦心,吳橋之戰與景州之戰的失利,已經讓朝廷里面掀起了不小的風波,諸多滿人權貴質疑攝政王多爾袞的同時,也有人質疑她這個圣母皇太后,為什么當初會支持多爾袞掌控權力,現如今馬欄山之戰的慘敗,肯定會將滿人權貴的憤怒情緒推向高潮,如此關鍵的時刻,哲哲如果露面太多,難免有滿人權貴產生想法,以哲哲中宮太后的身份來打壓她這個圣母皇太后。
其實不管什么時候,哲哲都是支持她大玉兒的。
“姑姑,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的腦子有些亂,您說說看,我應該怎么辦啊。”
福臨已經走到了前面不遠處等候,大玉兒看向哲哲,低聲開口了。
哲哲看了看四周,再次嘆了一口氣。
“大玉兒,我大清國驟然遭遇如此重大的損失,穩定朝廷是第一位的,這朝廷里面有些人吶,想到的不是大清國,不是皇上,想到的是自己,想到的是自己的權勢和錢財,如果朝廷被他們左右,那就麻煩了。”
大玉兒點點頭,再次低聲開口了。
“姑姑,您覺得,多爾袞的這份奏折,是準還是不準啊。”
哲哲的神情變得肅穆,看向大玉兒的時候,眼神也變得深邃。
“大玉兒,這本應該是你決斷的事情,不過你開口詢問了,我也就說說吧,這些年多爾袞做的是有些過分了,我聽說他的府邸里面有了黃袍,還聽人說他在府邸里面穿著黃袍,對朝廷和皇上如此的不敬,按理是要嚴懲,可多爾袞的背后有多鐸和阿濟格等人,有不少的滿人,如果貿然動手,必定引發大清國的動蕩,甚至可能分裂大清國,威脅到皇上。”
“馬欄山之戰,正白旗和鑲白旗全部都沒了,多鐸也戰死了,多爾袞失去了依靠,主動寫來奏折,懇請濟爾哈朗主持朝政,表面上看合情合理,其實這是多爾袞在推卸責任,當初率領大軍入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