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也不急著問,他知道,不問比問更好,到了這種程度,范增會告訴他一切的。
那范增說到這,等了好一陣子,沒等到陳平的詢問,只得繼續(xù)說道,
“那趙王歇來向我們大王求救,我們大王一口答應了。你猜他讓誰帶兵。
一個是劉邦,他也就罷了,本身帶過兵,有經(jīng)驗;
另一個就有點好笑了,是宋義那家伙是先前楚國的令尹。你是魏人,就這么說吧,令尹相當于丞相那么大的官職。
你說這烽火遍地的時節(jié),那頭又是章邯和王離,他居然派一個文臣去統(tǒng)兵,反而讓我羽兒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聽他的,可笑不可笑?”
陳平聽到這,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現(xiàn)在劉邦把他放在了項羽這兒,雖然不希望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項羽的身上,但是從名分上說,項羽現(xiàn)在還是自己的主公。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范增肯定是希望自己為項羽陣營排憂解難的。
陳平湊近了范增,對他說道,
“師父,讓宋義這樣不知行伍艱辛的人去統(tǒng)兵是好事?。侩y道你還希望一個懂兵的當項將軍的上司?”
范增很快地就領(lǐng)悟到陳平說的了,他對陳平贊賞道,
“老夫沒看錯人。孺子可教也。”
第三天就是出征的日子,當天快入夜時,劉邦來找項羽道別,范增也拉上了陳平作陪。
席間沒有歌姬舞姬,只有項羽和劉邦麾下的主要大將,范增也拉上陳平作陪。
席間觥籌交錯,都是往日的崢嶸情誼。酒過半巡之后,劉邦醉眼朦朧地對陳平道,
“最是羨慕陳孺子的好福氣,家中有一個比花還要美的娘子,這兒還有一個比仙女還要漂亮的小姑娘惦記著。
我家的那口子,好看是好看,可啥都不會,唱啊跳啊的,都不會。
陳平啊,人生有酒須盡歡。有對自己好的要珍惜。
今天出去,誰知道活不活得到明天?活在當下才最要緊?!?
陳平的酒勁雖有點上頭,但腦子還轉(zhuǎn)得動,他聽得懂劉邦說的話。這是劉邦讓他收了虞小妹的意思。
他心里萬分苦澀。
自己是那么地渴望回到現(xiàn)代,不能回去自己的心里會滿滿的都是遺憾;要是回去時不能帶上她們,徒在這世間留了一堆孤兒寡母,造了大孽了;要是能帶得到現(xiàn)代,那自己一夫多妻,那是社死的節(jié)奏。
總之時空不對,除了少惹因果,怎么做都不對。
劉邦對陳平說的話勾起了眾人的傷感,到最后都醉醺醺地各回各屋了。
陳平回到自己房中時,胃里一陣難受,很想吐,就扶在床邊嘩啦啦地吐了一通,直吐得腦子都轉(zhuǎn)不動了。
恍惚間,感覺跟前并沒有穢物那常常的惡臭味,還有人端來了溫水讓他漱口,再端來了熱湯給他擦臉。
昏昏沉沉地躺下后,陳平一拉那手,跟張麗的一樣,綿綿軟軟的,溫潤細膩得很。陳平的心里難過,又想起了團子,就拉著那手說道,
“媳婦啊,你還好嗎?咱團子長多高了?等仗打完了,我們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團子,等團子長到了,我們一起給我們的團子帶小團子,可好?”
那張麗并不說話,任他拉著她的手,也不往回抽,陳平一把攬過張麗,小別勝新歡,和張麗旖旎了一夜。
第二日天將亮時,陳平像往常那樣準時地醒來,心中還在回味昨夜夢中的溫存時,手習慣性地往身邊去扯衣服,卻摸到一副溫熱的軀體,嚇得他立刻從半睡半醒中完全清醒過來。
以極快的速度習慣了這明暗后,只見著一個女子躺在身側(cè)?;叵肫鹱蛞沟膹堺?,這女子的身形又與張麗完全不同。
驚得陳平湊近了再一看,那女子居然就是虞小妹!
陳平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陣,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