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這樣的強壯漢子,只能弓著腰才能避免撞著腦袋。
這一輛小車直達靈陽宗總部,除了路途中幾個小型中轉(zhuǎn)站外,不會另作停留,乘客只能在車上勉強休息。
好在路途不長,滿打滿算三天三夜就能到達。
唐楓倒不是舍不得多花錢,單獨包一輛更好的風(fēng)靈鹿車,不僅時間快,而且單人單座。
只是這駝馬大車有著一個好處,車上魚龍混雜,不經(jīng)意間總能流出些有用消息。
駕車的總共兩人,也是靈陽宗外門弟子身份,兩人交替趕車,其中一個這會正盯著時間,勾畫著手中的名單冊子。
唐楓雙手一拱,微微向前,極其自來熟的打起了招呼。
“兩位師兄好啊,這一路辛苦二位啦。”
兩人都只有引氣二層修為,此刻看到這位四層前輩客客氣氣的和他們招呼著,自然也不敢托大,口中連稱不敢。
相互一陣寒暄后,唐楓這才得知,他一班已經(jīng)是今天最后一次前往靈陽宗的車列。
之前來援的內(nèi)門弟子和幾位執(zhí)事似乎要在這邊久駐,不少駝馬之類的大型牲畜都被調(diào)了過去,運送各種物資。
也就是這輛車有一位商賈趕著急,又沒有單獨的車次,只能多花錢包了剩余的所有坐席,驛站才應(yīng)了這一趟活。
這會車上已經(jīng)有了幾個人,一個粗使?jié)h子,早早就訂好了座位,雖然看著莽撞粗糙,卻是一名調(diào)試符文產(chǎn)線的符文師,靠著一手隱匿符的本事,硬生生從那些匪徒手中活了下來。
另外是一對母子,原來他們是三口之家,丈夫為了保護二人死在了街頭,他們母子拼死跑到了驛站內(nèi),才躲過一劫。
“唉都是可憐人啊。”唐楓不禁感慨。
“師兄說的是啊。要不是驛長有一頭嘯山虎靈獸,打退了匪徒,連我們都要遭殃。”之前通過姓名,唐楓已經(jīng)知道兩人中矮小的叫做胡二,高大駕車的叫做胡大。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加入靈陽宗后偷偷塞了錢,才分到了一塊工作,只是天賦實在太差,混著混著就混成了油子。
在胡二感受到唐楓的四層修為,又聽說他是交付任務(wù),去參與大比后。
也不管自己年紀長唐楓許多,口中師兄就像不要錢的一樣,倒是那胡大有些木訥,只是一味安撫著兩頭駝馬。
“師兄,按理說我們是未時準時走,但最后那位包下了剩下全部的位子,倒不好意思不等會他。”
“倒是不知道這位做什么大生意的,現(xiàn)在半座坊市都癱瘓了,想銷貨也沒地方銷。”
胡二嘴角一咧,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嗨,什么大生意啊,依我看,就是一個跑單幫的。”
跑單幫也就是自己既是老板又是賣貨的伙計,記賬的賬房,一人撐起一門生意。
胡二這話是說這位生意不大,甚至做的是一些見不得光的倒?fàn)斏狻?
唐楓正要具體問問是什么生意,卻是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我到了,快走吧。”
說著卻是看到了唐楓,愣了一下。
有些不悅的開口責(zé)問起胡二。
“我不是買了所有空位嘛,這人是干嘛的?還提著那么大個錘子?”
胡二似乎是真的有些看不起他,也沒多解釋,只把唐楓外門弟子,參加大比草草說了下。
那個中年男子也沒辦法,只是抱怨了兩句,似乎是很著急的樣子,一味催著胡二快走。
他走過唐楓身邊時,唐楓鼻子一嗅,卻是瞬間明白了他是做什么生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