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的是個廢物。”到了現(xiàn)在,唐楓終于有時間喘息,他頹唐地靠在石壁之上,身上的傷口還冒著焦黑色的煙氣。
這是他到了這個世界后,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當(dāng)他從這個世界醒來時,系統(tǒng)的覺醒,讓他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
哪怕在工廠打工三年,心里也始終有著盼頭。
原先他自以為可以和王重相互制衡,可結(jié)果卻是與虎謀皮。要不是王飛虎對他一再手下留情,在這種局面下,他根本沒有任何抗?fàn)幍馁Y本。
霍殘豹,王重,血泉,王飛虎,任何一個人都是手段高超。
王重更是謀劃布局,步步不差,為人心狠。欺騙兄弟,女兒只是隨手之事。
“我真的差他們那么多嗎?”
突破以來第一次感受充沛的元氣從經(jīng)脈之中全部消失,丹田里空空蕩蕩。
心臟之中的澎湃熱血,在長時間的消耗下,也開始放緩放慢,一股無力感突然襲來。
身上的傷纏著糾心的麻,雙腿不自覺地打著哆嗦,像極了自己剛剛打工的那第一個月,每天出的汗把眼睛潤的生疼,只想著回去躺著睡覺。
讓我喘口氣吧,一會會,只要一會會就好了。
來到這個世界后,唐楓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前世的生活了,與其說是沒有想起過,不如說是不愿意。
外面雷聲隆隆,在這吵鬧之中,他沒來由感到一陣寂靜。
就像是你聽了數(shù)個小時的機器轟鳴,突然走到了室外,吹到一絲涼風(fēng)。
又像是在筆尖不斷劃過試卷的考場上,你突然聽到同桌的那一聲。
“喂,唐楓?”
“快醒醒,考試呢。”
等等,這聲音好熟悉。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揉。
嗯,酸脹的難受。
眼前是一個扎著馬尾,皮膚白皙的女生。
她看上去并不驚艷,但有著大大的雙眼和好看的臥蠶,顴骨上肉肉的。細(xì)看著,耳垂在陽光的映襯下透出淡淡的粉紅。
誒,我手上抓著的是?
“我錘子呢?”
哈哈哈哈,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笑聲,監(jiān)考的眼鏡老師,大喊著安靜。
“某些人,不好好學(xué)習(xí),也不要影響別的同學(xué)。”
唐楓抓著手里的五毫米水筆,又看了看桌上的試卷。
邊上的女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可還是沒忍住小聲問了句:“你沒事吧?”
唐楓忍了忍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強撐著說道:“沒事,只是做了個夢,被嚇醒了。”
女生淺淺的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這段時間很長也很快。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他高考了。
父母時刻念叨著,要好好學(xué)習(xí),有些東西別人有的,不要隨便去碰,不要隨便去玩,碰壞了還是家里賠。
他每次都是唯唯諾諾,每次都在父母的唉聲嘆氣中說著好的,知道了,你們放心。
其實他的成績并不理想,只勉強能上個專科。同桌的她和自己道別時,自己好像有很多話想講。
“可是我怎么說不出呢?”
我們這種出身,不要想著好高騖遠(yuǎn),好好活著才是正理。父母的話浮現(xiàn)在耳邊。
“是這樣啊,不能耽誤人家。”
自此,他去了一所南方的學(xué)校,許多人的聯(lián)系也就這么斷了。
學(xué)校不出名,但是學(xué)費要比本省便宜許多。學(xué)習(xí)生活枯燥但規(guī)律,自己很快在四年后,從學(xué)校步入社會。
“不好意思,你的學(xué)歷似乎不太符合我們的崗位需求。”
“你有什么證書,是本地戶口嗎?學(xué)校排名多少,能不能接受隨傳隨到。”
“喲,小哥,體格不錯,學(xué)什么的?材料加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