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樣對水流有所感悟的十腕章魚,兩條來自深水區的巨大觸手狠狠的朝著他的這個方向橫掠而至,在底部戰爭沒有完全分開勝負前,它自然不容許有其他人來插手它的戰場。
不過它低估了一名擁有海之憧憬的人類在水中的靈敏程度,就仿佛滑溜秀走位的小魚,面對帶著倒卷水流的重擊,總能像風中的柳絮,連碰都碰不到一下,反而差點被他手中的利刃砍中了幾刀。
“他不是施法者嗎?怎么水下戰斗也如此精通?”
這時候,呂扎妮才正眼注視那名潛入水中的施法者,她受她的主人庫雷亞的命令,來到這里解決膽敢用水流攻擊族人的罪魁禍首。
但因為渾濁的水,隱約只能通過水流波動。輪廓來判斷他應該是一名人類。
不過讓它如此不解的是,這名人類不是施法者嗎?
怎么能躲開她水下的攻擊,而且還這么有力,這時候,水中又是一刀帶動劈開的水流,與其說是施法者,倒不如說是一名靈敏的游蕩者。
然而,現如今將大半心神此時放在與那名水中人類交戰的呂扎妮眼中,很快便看到了一抹璀璨的水中刀光,也看到了造成這個威勢的那把彎曲利刃,那把武器的造型格外致命,比起巨齒鯊的牙齒,顯然這個更具殺傷力。
最為關鍵的是那把武器它看著有些眼熟,就好像……該死,還是那名人類,那名殺胚怎么突然來到地下了!
呂扎妮猛然回想起這把刀劍她的確見過,而且持有的主人便是先前那在地底時遇到的那名人類,葡萄酒莊園的該死貴族!
她還和主人匯報了這件事情,但沒想到這么快他就殺上門了,而且這抹從天而降的巨大洪流,突然決堤的深潭,四溢的水流。
徘徊在呂扎妮腦海中的便只有……
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他又是怎么駕馭如此兇猛的巨鯊,還有這在水中的戰斗技巧,再加上先前它所了解的,土中遁行,陸地戰斗、無不精通……
難不成他和自己一樣,也是頭變形生物不成?
此時變形蛛呂扎妮的內心是難以置信的驚恐,畢竟沒有什么比在穩操勝券時,發現對手直接拿出了重量級的武器,就好比在結婚的洞房花燭夜時,新娘突然掏出了一個大寶貝那般可怕。
呂扎妮的內心突然涌起了退卻的沖動,縱然眼前的人類它一巴掌似乎就能拍死,但先前的證明以及他驟然的殺到,的確給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沖擊力。
再加上,那種靈魂被割裂的痛感,它不想再來第二次。
每每回想起來,便只有。
痛!實在是太痛了!
生理性的不適讓它開始畏縮起來,乳白色的眼球更是開始滴溜溜轉,開始尋找撤退的計劃,畢竟現在局勢進入了僵局,長久來看,這雖然是在卓爾精靈的主場,但這場突如其來的洪水,讓主場優勢轉為劣勢,真正主場的反而是這一鯊一人。
不過現在想跑又豈是那么好跑的,先前它或許可以利用鯊魚身體的局限性進行前置,就像寄生蟲一般,巨齒鯊對它根本束手無策,畢竟安捷列娜也不能像它一樣,讓自己的身體同樣出現變化。
但如今退卻的心思上來,它的弱點便驟然出現,那就是它無法面對兩名水中敵手的共同攻擊,縱然它有著比他們更多的肢體,十條觸手雖說不會成為擺設,但光那一頭巨齒鯊的體型,就能讓它左支右突,手忙腳亂,更何況還有一名在旁虎視眈眈的利刃。
不過接下來的戰局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并沒有打的難解難分,反而愈發困難。
因為先前觸手的缺失,它勾住地面的鉤爪已經松開,轉而攻向那名人類,因此它現在是依附在巨齒鯊身上,然后一邊利用多余的幾只觸手,來進行對身后之人的反抗,再加上它身下的巨齒鯊似乎聽到了什么命令,驟然調轉身形,轉而朝著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