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卸任請辭回家丁憂三年,將這天底下一等一的肥差拱手相讓。
再到了郭安這里,更是清廉之名傳遍京華,所以先帝有感郭家三代忠良,特意賜下’忠,孝,廉’這三字。
“大人,廂房正堂當中都搜查過了,只搜出了這些……”
一個時辰之后,王六垂頭喪氣的從廂房當中走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樟木匣子。
而匣子當中,除了幾錢碎銀子之外,別無他物。
“父親做過四年的兩淮鹽運使,自己又是掌管江南鹽稅的肥差,家底卻只有這幾錢碎銀子……誰信啊?”
趙御微微一笑,隨即解下背上的長匣。
打開之后,從里面取出一個物件來。
這東西兩頭各自都有一個喇叭一樣的東西,區別是,一側的喇叭大如海碗,而另一側的卻和酒盅差不多大。
走入正堂,趙御將大的那一頭貼在墻上,再將耳朵附在小的這一邊。
“敲!”
當趙御的話落下,一旁的六子拿出一個小錘,輕輕的敲擊在的墻壁上。
微微瞇著眼睛的趙御,仔細的聽著小喇叭當中傳來的聲響。
貪官藏銀子,大多都喜歡將銀子藏在墻壁的暗格當中,而從敲擊的聲音,就能聽出動靜來。
大概幾個呼吸之后,趙御將手中的物件向另一側墻壁移了移,再次說道:“敲!”
……
兩個時辰之后,趙御眉頭緊皺的走出廂房。
趙御可以肯定,雨化田是惦記上了郭安家所謂的妖書,這才陷害郭安貪贓枉法的。
可是郭安家所表現出來的清貧,卻多少有些過頭了。
即便是這家伙清廉,也不至于祖孫三代為官,就攢下那一點碎銀子的家底吧?
環視著這個略顯寒酸的小院,趙御最后將目光又放到了那個先皇御賜的影壁上!
趙御快步來到影壁前,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影壁,片刻之后,終于發現了一絲端倪。
從砌影壁的青磚來看,這影壁已經有些年頭了,可就在趙御手指拂過的地方,看到那縫隙之中的用來澆筑的糯漿卻很新。
側身來到影壁的一端,趙御張開手掌,測量了一下影壁的寬度。
果然,這一塊看似沒什么問題的影壁,比起一般門戶的,要整整寬出一指有余。
“應該就是這里了……”
趙御盯著眼前的影壁,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案犯的臟銀都藏在這影壁當中?”
一旁的王六看著眼前的影壁,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這玩意的分量!
這可是先皇御賜!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當今皇帝,恐怕都不敢輕易的拆這一方小小的影壁吧?
王六懂的道理,趙御當然也懂。
“六子,你拿著我的腰牌守在此地,我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不準靠近影壁!”
趙御將腰間的一塊腰牌摘下來扔給王六,自己轉身出門上馬,朝著西廠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