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西廠監司值房。
趙御百無聊賴的坐在主堂上,哈切連連。
在大乾廠衛當中,其他部門是個什么情況趙御不得而知,但他這個監司千戶所,閑的都有些蛋疼了。
雖然他還領查檢司銜,主管抄家。可即便是大乾王朝貪官污吏再多,也不可能天天都有府邸給他抄啊。
“大人,該換值了!”
晌午十分,盧劍星穿著嶄新的飛魚服,走進值堂躬身抱拳道。
“嗯。”
趙御有氣無力的擺擺手。
這人啊,都是賤皮子。
忙的時候,做夢都想躺平。可真到了無所事事的時候,卻又覺得渾身不自在。
盧劍星畢竟在錦衣衛當差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趙御心事。
“大人,值堂若是無事,您可出去散散心……”
“對啊!”
趙御一拍大腿,這是在廠衛,自己主管一所,上班的時候開個小差,想來也沒人敢說什么。
況且這西廠的大老板,和自己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狗日的資本家,把勞資禍害的不淺啊……”
趙御心里暗罵,前世的有些習慣和潛意識,到現在都還在影響著他。
說走就走,趙御帶上二哈還有盧劍星兄弟三人,當值時間,大搖大擺的走出西緝事廠衙門。
“真沒人管啊?”
走出衙門,看到門值百戶除了躬身施禮外,連多余的一句話都沒問,趙御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大人說笑了,您乃一所主堂,除了西廠督公和咱們錦衣衛的指揮使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資格詢問。”
盧劍星一邊帶路,一邊對著趙御說道:“其實在廠衛,別說正堂千戶,就是一般的百戶,如無差事,大多都不會待在值堂中。”
“特么的……”
聽聞盧劍星的解釋,趙御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
京都繁華,幾人出了承天門的范圍之后,街道上的人流驟然多了起來。
周圍茶社酒肆林立,兩側街道上,擺攤小販叫賣聲不絕于耳。
正當趙御幾人四處閑逛的時候,一側茶樓當中,傳來一陣陣喝彩聲。
趙御走近茶樓,仔細一聽,原來有說書人在里面講一些關于江湖豪俠的故事。
“話說那劍神一身白衣勝雪,于雪山之巔悟劍十年,這一日,有云出劍客東來,與劍神相逢……”
趙御在門外聽了片刻,覺得這說書人講的還有那么點意思,隨即抬腿進入茶樓。
卻不想,他剛剛走進去,在臺上正唾沫橫飛的說書先生,卻好像被人一把掐住脖頸一般,半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然后呢?你倒是說啊,啞巴了!”
“張老頭,咱說書能不能不這么墨跡,賞錢都給了,這是又做啥妖呢?”
“你倒是接著往下說啊!”
……
下面的聽客見說書先生不說話,頓時都嚷嚷了起來。
“……”
說書先生二話不說,收起桌上的折扇和驚堂木,撒丫子就跑!
下面的人都蒙圈了,張老頭今天這是咋了?
魔障了不成?!
“這什么情況?”
趙御屁股都還沒落下,說書先生先跑路了。
“大人,這……咱們還是換個地兒吧!”
盧劍星苦笑一聲,指了指他和趙御身上穿著的飛魚服。
在錦衣衛的面前胡咧咧,那和找死沒什么區別!
其他聽客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轉身看到門口進來的趙御和盧劍星之后……
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熱鬧的茶樓,一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錦衣衛的這身虎皮,至少在京都這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