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船圍,看向盧劍星。
“這女子可能是東廠押往揚州的犯官家眷,咱們救下來,到時候東廠發難,告咱們一個私藏犯官家眷的罪名可就麻煩了!”
沈煉接過盧劍星的話,對這里面的歪歪繞,他可比盧劍星這個副千戶都要了解的多。
畢竟在京城的教坊司,可還有一個花魁等著他贖身呢!
私劫犯官家眷,等同于劫獄,那可是砍頭的罪過。
如若不是顧忌這一點,沈煉早就竄進教坊司,帶著花魁跑路了!
趙御無所謂的擺擺手,吊兒郎當的說道:“他們能告咱們私藏犯官家眷,咱們又不是沒長嘴?
反過來可以告他一個押解途中私放犯官家眷,栽贓錦衣衛北司鎮撫使的罪名!”
趙御話落,盧劍星三人面面相覷。
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上官,人明明就在你的福船當中,這還能抵賴?
“再說了,咱們這是去南直隸辦差,錦衣衛外出辦差,不管有沒有圣旨那都是欽差。
本鎮撫使借他幾個膽,東廠的那些沒卵的閹貨們,難道還敢劫欽差的轅駕?”
趙御倒是說的輕巧,可是盧劍星三人卻不怎么樂觀。
從先帝爺開始,錦衣衛的勢力就日益衰退,而東廠還是錦衣衛名義上的上司衙門。
攔錦衣衛北司鎮撫使的轅駕?
別人不敢,可東廠的那些閹貨,絕對有這個膽子!
幾刻鐘之后,進入船樓的醫官走了出來。
“鎮撫使大人,她只是溺水受涼昏厥了過去,屬下調制了一些溫血養氣的湯藥,服下之后很快就會轉醒了!”
醫官來到趙御面前,拱手稟道。
……
半個時辰后,大雨初歇。
厚重的陰云也逐漸消散,點點金芒透過云層灑向江面,兩岸青山之中升騰起淼淼白霧。
剎那間,江水與山巒之間,勾勒出好一副仙意盎然的水墨丹青。
這番景象,在動不動就p2.5爆表的前世,可真不多見。
眺望云霧饒青山。
站在船頭的趙御,此刻腔中似有一股浩然之氣流轉其中,不覺得有些詩興大發。
“啊……”
長舒一口氣,盯著眼前的美景,醞釀了半天之后,趙御終于開口:“……臥槽,真特么好看!!”
背對著眾人的趙御,臉上多少有些尷尬。
他倒是想要一舒胸中浩氣,卻奈何肚子里的墨水,實在是少的可憐!
好在,這個時候,江玉燕從樓船當中走了出來。
“公子,她醒了……”
趙御立刻就坡下驢,趕緊隨著江玉燕進入船樓。
邊往船樓走,趙御一邊心里暗自道:“以后這種裝文化x的事,還是少做的好!”
船樓內床榻上,那女子已經轉醒。
不過當她看到趙御身上那一身仿龍繡的飛魚服的時候,臉上毫不掩飾的浮現出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