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行不過三十里,天空當中有一個黑點疾馳而下,直沖靳一川而來。
靳一川抬起手中刀鞘,讓那信隼穩穩的落在刀鞘之上,伸手取下信隼腿上綁著的信筒,轉身來到了趙御面前。
“大人,安指揮使密函!”
趙御拿過信筒,取出里面的信箋。
看過信箋當中的內容之后,趙御將密箋塞入懷中,然后盯著京城的方向面露冷笑。
安劍清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而且他也隱隱約約猜到,趙御接下來要做什么。
而之前的秘箋上,是安劍清勸解趙御不要輕舉妄動。
誰都清楚,即便是云王有造反的嫌疑,想要處置藩王,就算是皇帝也要開祠問祖!
這倒不是說安劍清出于好心,只是在他看來,現在還不是能除掉趙御的時候!
……
“回稟大人,前三十里處官道岔口,有六寸車轍往東而走……”
一行人再行十五里,有兩名被靳一川安排出去的充作斥候的力士返身回報道。
帝王龍攆的車轍有六寸六,而藩王的要小上一號。
趙御聞言點點頭,正要縱馬前行,卻在這個時候,有一名力士再次勒馬來到他跟前,將一枚信筒交了上來。
這一名力士是當初被趙御揪出來的東廠眼線。
打開信箋,趙御看了一眼之后,隨即又看了看那一名力士。
這信箋直接是給自己的,卻送到了這個力士的手上,再轉交給自己。
這說明其實東廠那邊已經知道了這家伙反投了自己的事,只是一直沒有說破而已。
“遇王而避……”
趙御看著魏忠賢親自寫下的密箋,單手拂過腰間那一柄普通力士才佩戴的腰刀,淡然一笑說道:“原來咱們的九千歲,也有害怕的時候!”
周圍人雖然跟著趙御,卻并不知道趙御接下來要做什么。此刻聽到趙御如此說,全都是一頭霧水。
而趙御看到魏忠賢親手寫的密箋之后,非但沒有消退要擒殺云王的心思,反而更加堅定了之前所想。
連九千歲都畏懼的事情,只要他做的足夠漂亮,以后但凡有人想要動他身邊的人,就都需要好好的思量思量!
魏忠賢之后,又連著來了兩道秘箋。
一道是劉喜發來的,一道是雨化田發來的。
目的只有一個,讓趙御見好就收,不要去做那千刀萬剮的事!
可常年高居上位的這些人,根本無法了解趙御這樣一個俗人的心思。
他們一道道勸說的秘箋,在趙御這里反倒成了云王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