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裕王府中。
一名傳旨內宦急切的敲開了裕王府的大門。
當他將一份密函送到裕王手上的時候,看到其中內容的裕王差點沒昏過去。
父皇駕崩了……
而且還是被幾名宮女給活活勒死的!!
反應過來的裕王,立刻揪住傳旨內宦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道:“殿外值守護衛呢?”
“回主子爺的話,已經被秘密關押了起來!”
不同于給趙御傳訊的小旗官,眼前這名來給裕王傳訊的內宦,是裕王在內廷的貼己人。
所以密函當中所記載或者沒有記載,他都一清二楚。
“兇手呢?”
裕王盯著傳訊內宦,壓低聲音問道。
“死,服毒自殺。”
這名太監說話有條不紊,絲毫看不出剛剛進府時候的那種慌亂。
正當裕王還想要再問些細節時候,門外隨扈來報,有人在府外,求見裕王。
皇帝駕崩,這個時候他這個裕王是最危險的。
除了諸位在京的皇子之外,裕王心里很清楚,就連面上支持他的朱無視,很可能都心懷不軌。
“王爺,這里畢竟是裕王府,見見無妨!”
就在裕王猶豫要不要見的時候,一名女子居然從客堂屏風后轉身走了出來。
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裕王客堂的,也只能是那個連先皇都贊嘆不已的裕王妃!
原本這種機密之事,女子是萬萬不敢摻和的。
可在裕王府,這個王妃的話,有時候比裕王還要管用。
“見!”
不知道為什么,當自家媳婦出現的一瞬間,原本渾身發麻的裕王爺,也迅速的鎮定了下來。
不一會,一名衣著普通,背負長匣的男子被扈從帶著走進客堂。
參拜過后,那人一言不發的取下背后長匣,雙手舉過頭頂,奉在裕王面前。
“你是何人?”
裕王看著眼前的匣子,并沒有去接,而是皺眉看向那人。
眼前所跪之人,微微張開嘴。
這個時候裕王才看清楚,這人口中居然無舌,是個啞巴。
裕王正要差內宦上前取匣,卻不想那人看到內宦上前,立刻將匣子重新抱緊,一雙麻木的眼睛當中,精芒四溢。
看著眼前這人怪異的樣子,裕王眉頭緊皺。
卻在這個時候,又是裕王妃站了出來,緩緩來到那人面前,伸出手來。
那人看了一眼裕王妃,沉思了片刻之后,終于將手中的匣子遞了出去。
裕王妃接過匣子,轉身還不等送到裕王面前,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悶響。
等裕王妃轉身,卻驚訝的發現那啞巴居然直接撞向一旁偏牘尖角上,腦漿迸裂!
放在平時,在場的眾人肯定會大呼小叫。
而現在,面對一具慘不忍睹的死尸,在場的三人誰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裕王妃將匣子朝著自己,抬手緩緩打開。
看到匣子中的物件后,一向波瀾不驚的裕王妃,也瞬間臉色大變。
“王爺……”
裕王妃將匣子轉遞到裕王的面前,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裕王抬眼看去,匣子當中放著一柄寶劍。
一柄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寶劍……天子劍!!
這東西,整個大乾只有一柄,以往是先皇御賜給魏忠賢代持。
而后年前雪災,魏忠賢又將這天子劍持借于錦衣衛北司鎮撫使趙御。
而后雪災過后,被先皇收了回去!
這東西的分量有多重,在場的人都一清二楚。